白晏也不知道要拿這刀子跟碗做什麼,便用著泰語問老人。
老人一臉的蒼白鬍須,帶著老花鏡,根本看不出他臉上的神態,回答白晏的時候,也看都不看他一眼。
就說要取血檢查。
白晏一想,這看個不孕,幹嗎要取血?
眼看著老人拿過紀小念的手腕,就要開始割下去了,他突然一震,下意識的拿過紀小念的手。
冷了語氣,用泰語對著那老人道:“我們不檢查了。”
說著,拉著紀小念就要離開。
哪知道,倆人剛轉身,老人便哼笑出聲,“你覺得這裡是什麼地方,豈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嗎?”
白晏倏地停下腳步。
轉身看著那老人,目光裡明顯多了幾分驚愕,“你會說中文?”
紀小念也很詫異。
這個老人,竟然會說中文?
老人笑著,伸手撕下了臉上的鬍鬚,看著白晏,言道:“我們又見面了,白總。”
看著面前撕下假鬍鬚的老人,白晏不但有些震驚,而且,還有些氣憤,那種氣憤,彷彿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一般,肅殺,冷凌。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個人確實是神醫。
傳說中的鬼才神醫。
卻也是南宮銘的走狗。
他儘可能的,壓抑著胸口的怒火,問老人,“如此大費周章的把我引過來,你們意欲何為?”
他們不是身處美國嗎?
怎麼會出現在泰國?
看來,為了不讓他白晏起疑,這幫人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呢!
“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紀小姐給我的鮮血,便放你們輕鬆離去,哦對了,你們過來,是想看看紀小姐還能不能再有孩子是嗎?我能讓紀小姐再次受孕,不過,你得答應我的條件。”
老人看著白晏,似乎意料到他們倆會答應一樣,所以表現得特別的自信一般。
白晏想都不想,哼笑道:“你覺得你們能攔得了我?你們也太小看我白晏了。”
眸光一沉,他拉著紀小念,轉身便要離去。
紀小念卻脫開他的手,不走了。
怔怔地看著那個男人,她問他,“你們要我的血,是為了救南宮銘嗎?他沒死?”
他肯定沒死,不然,這個老人,怎麼會要她的血呢!
想到自己的孩子沒了,南宮銘卻還活著,紀小念胸口裡頓時火燒一般,渾身都集聚了力量,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聽紀小念這麼一說,白晏意識到了,頓時,雙目怒火沖天般,瞪著那個老人問,“他沒死?”
老人哼笑出聲,“你們覺得,倘若我們家少爺死了,你們會活到現在?”
白晏一聽,雙拳緊握,渾身彷彿戾氣籠罩一樣,冷氣逼,氣勢駭人。
“他在哪兒,你讓他出來見我。”白晏怒吼道。
難以想象,他竟然沒死。
那個害了他孩子的男人,那個讓他不能再做爸爸的男人,他要是敢出現在他白晏面前,他非將他千刀萬剮不可。
“白總,別這麼激動,你早晚會見到我們家少爺的,就好像這位紀小姐一樣,不是每年月圓之夜前,都能跟我們家少爺重逢嗎?今晚,正是月圓之夜前,你們稍作休息,晚上會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