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不能再生孩子了？
紀芸驚詫的看向自己的丈夫，白啟林也有些愕然，驚訝的看著白晏。
“你上次不是說，是你讓她把孩子打掉的嗎？怎麼又成是她從樓梯上摔下來流掉的了？”
白晏垂下眼眸，聲音低沉，“是流掉的，我當是跟她分手了，心裡不舒服，所以才那麼跟你們說的，孩子流掉的那段時間，她很痛苦，躺在醫院好幾天都沒醒過來，因為不想讓你們擔心，所以就沒告訴你們。”
“……”
“爸媽！”白晏又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母說：“小念是你們看著長大的，她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你們應該清楚，如果不是因為知道自己不能再生孩子了，六年前，她不會選擇離開的。”
“你們也知道，她離開的這幾年，我是怎麼過來的，現在她好不容易回來了，我也好不容易跟她重修舊好了，我不想再因為孩子的事，跟她再有什麼衝突而分開。”
看著自己父母蒼老的面孔，白晏嘆息一聲，繼續說：“如果你們實在是想要孩子，那麼我可以跟小念收養一個給你們，我只求你們，不要逼小念了，而我，這輩子，不管她能不能生，我都不會選擇離開她的。”
他是真多愛她。
沒了她，他活著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苦不堪言。
要是父母真的希望他好過，他真的也希望，他們能夠體諒自己，為自己著想。
而不是抱著那種封建思想，非要一個孩子來傳宗接代。
“……”
紀芸跟白啟林對視著，一時間都選擇了沉默。
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孩子是小念去打掉的。
以為當初她的離開，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對不起他們家兒子，所以才一走了知的。
沒有紀小念在的這幾年，紀芸跟白啟林都清楚，自己的兒子是怎麼過來的。
那些年，他頹廢得簡直都不像是個正常人了，他們當時看到兒子那麼痛苦，就極其的痛恨紀小念，恨不得把她找回來，問個所以然不可。
可是，他們找不到她，所以一等就是六年。
紀芸還記得，紀小念回來的那一天，她還去找她了，也打她了，罵她了，她卻什麼都沒有說，默默地低著頭，接受她的指責。
當真是他們錯怪她了嗎？
紀芸抬起頭來，盯著自己的兒子，聲音冰冷的道：“你不會是想我們接受她，所以才這麼維護她編造出來的謊言吧？”
白晏冷笑，“我是您兒子，你覺得我有必要去撒謊嗎？”
“那你六年前還不是撒謊了！”白啟林嘀咕。
白晏無奈，只好點頭道：“醫院可能還有當時小念住院時的記錄，你們可以去查，但是不管怎麼樣，我話已經說在這裡了，你們要真希望我好過，那就別那麼苛刻小念，她現在已經這樣了，作為長輩，你們不是更應該關照她，疼惜她嗎？”
“……”紀芸跟白啟林再次選擇了沉默。
久久之後，紀芸忍不住才嘀咕出生，“這……這要是沒有孩子，你們倆將來老了，可如何是好？還有，這麼大個家產，你也捨得讓它落入別人的手中嗎？”
“不是說了，我們去收養一個嗎？收養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永遠不告訴他的身份，長大了依然會是我們的，依然可以繼承家業，孝順我們，這樣不挺好嗎？”
紀芸，“……”
總覺得，收養的心裡還是很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