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御聖桀忍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全然沒注意旁邊坐著的男人,臉色黑得比陳年舊棺還難看。
“紀沉在家的吧?”涅滅手指間的菸頭,白晏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御聖桀一愣,轉眼看著他回道,“在啊,他當然在家的,為了歡迎那丫頭歸來,他還親自下廚,做了滿桌子好吃的呢,你是沒在,哥的手藝真是越來越不錯了。”
白晏不想聽他囉嗦,站起身來,提步就往門口的方向走。
御聖桀好像知道他要去紀家,忙扯著喉嚨喊道:“你這麼晚過去,念念早睡了。”
回應御聖桀的,卻是重重地摔門聲。
白晏出了門,卻不知道要往哪兒走,最終拿出手機,給紀沉打了個電話。
大半夜的,紀沉穿著睡衣跑出來,在路邊碰到白晏,抱怨道:“你有病啊,這麼晚叫我出來做什麼?”
“去那邊陪我坐會兒吧!”白晏指著湖邊的椅子說道,便提步走了過去。
紀沉心裡鬱悶得緊,忙跟過去,挨著白晏坐下來,“剛才打電話給你,你不借此機會過來吃飯,見見她,現在一個人在這裡鬱悶個什麼勁兒啊?”
身為白晏最好的兄弟,他還沒開口,他紀沉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只是一個表情,他就能夠猜得出來,這男人心裡在想些什麼。
肯定是想見那丫頭了,又介於放不下面子,所以這麼大晚上的不睡覺,拉著他出來兜風。
可白晏就是死鴨子嘴硬,冷不丁的回了紀沉一句,“誰說我要見她了?她回不回來,什麼事兒。”
他們之間,早在六年前就結束了。
他也發過毒誓,不會再靠近她一步,他是絕對不會食言的。
紀沉哼笑出聲,“是,她回不回來,跟你是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的,不過兄弟,你叫我出來做什麼呢?陪你吹風?還是陪你談情說愛啊?”
紀沉瞪著他,實在看不慣他這股傲嬌勁兒。
到底有什麼可傲嬌的,要是哪天丫頭找個人嫁了,看他抱誰哭去。
“我不好你那口。”白晏看都不看他,靠著椅背,仰望星空,心裡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沉悶,難受,腦子裡,好似總在惦記什麼一樣,反正讓他整個人一整天都心神不寧,心不在焉的。
“不好我這口,那你到底叫我出來做什麼?單純的陪你看月亮數星星嗎?呵,不好意思,我困了,沒精力陪你。”
紀沉毫不客氣的站起身來,對他揮了揮手,“兄弟,我要回家睡覺了,你慢慢吹你的冷風吧,晚安。”
說著,轉身就走。
留下的白晏坐在那裡,別說有多淒涼了。
“阿沉。”終究忍不住,還是又喊了一聲。
紀沉回頭看他,“做什麼?”
“……”白晏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即便想要說什麼,話到口中,又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
他悲傷的搖搖頭,無力的笑道:“沒什麼,晚安。”
紀沉真覺得這男人很是莫名其妙。
不管他了,他要傲嬌,就讓他傲嬌去吧!總會有他後悔的時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