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他是被陷害的?紀小念,他的事你知道多少?你也太多管閒事了吧!”
白晏不耐煩的移開目光,不再看紀小念,冷冷地訓斥她,“把眼淚擦乾,滾下車去,以後別再讓我聽到你為了別個男人,跑到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求我。”
越是這樣,他心裡就越不爽。
別人都知道,只要他白晏不爽的事,總會修理那麼幾個人心裡才平衡。
他可不敢保證,這丫頭如此一鬧,會不會明兒就讓陸易飛徹底的消失。
“你好無情,你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愛哐哄著我的晏哥哥了,你變了,白晏你真的變了。”
紀小念心灰意冷,雙目由哀求轉換成了怨恨,怔怔地看著旁邊的男人,咬了咬牙,狠心道:“好,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我再也不會求你任何一件事了。”
“白晏,再見。”
她一鼓作氣,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本要邁開步子,疾步而去的,可是忽然又停下,再次將目光落在了白晏的身上。
她氣急敗壞,賭氣的說道:“這麼多年來,我真是瞎了眼,你放心,從現在起,我不會再愛你了,永遠都不會再把你放在我心上了,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我討厭你。”
憋著心裡的難受,她撕心裂肺的叫著,還不等男人扭頭看她,捂住嘴巴,便哭著跑了。
等白晏扭過頭來,小丫頭的身影已然飛奔的遠去了。
從現在起,我不會再愛你了,永遠都不會再把你放在我心上了,我討厭你……
小丫頭的話,一字一句,每一個音節,就如同鋒利的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就那麼毫無防備的,狠狠地從他的胸口處刺了進去。
心臟,抽痛得如同在滴血。
第一次,他白晏感受到了什麼叫剜心割肺。
也感受到了有什麼東西,霎時從他身邊溜走,從而消失不見,抓都抓不回來。
心裡真的不舒服極了。
目光落在反光鏡上,似乎想要違心的看看那丫頭的身影,可卻早已消失在人群中,無影無蹤了。
“……”
收回目光,他無力的靠著椅背,唇角邊,劃過一抹嘲弄的苦笑來。
笑話,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他坐在這裡難受個什麼勁兒啊?
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心頭的不適,最終還是絲毫不受紀小念的影響,發動引擎,驅車去了公司。
紀小念跑回學校,給陸易飛打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打不通,那想必他是去個沒人的地方,獨自難受去了。
現在,她應該去打聽一下,看看學校怎麼處置陸易飛,要實在不行,她就逼大哥,她相信,大哥才不會像白晏那麼無情的。
往綜合樓方向去的途中,好巧不巧,又給碰見了方妙齡,紀小念不想跟她打交道,讓開就走。
哪知道,那女人陰陽怪氣的哼笑道:“我聽說,我們學校出了一個令人噁心的同性戀,還是個校草,今兒一早在學校林蔭道那邊,據說被人扔雞蛋了。”
紀小念是真的不想理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