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連續十幾個小時,不吃不喝不休息的連夜搜尋,卻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軍區大隊隊長,很遺憾的告訴紀沉跟白晏,“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這麼多人都找不到一個小丫頭的下落,她失蹤的唯一一種可能,那麼就是很有可能,被山間那條湍急的河流衝下了山,或者屍體卡在了某個隱蔽的角落,導致我們實在找不到她的蹤影。”
聽到隊長說到屍體兩個字,紀沉的眼眶忽然就紅了。
整個人也憤怒了,上前揪著隊長就怒吼道:“你給我閉嘴,小念不會有事的,她還那麼小,那麼年輕,她不會有事的。”
她要真有事,他怎麼跟死去的爸媽交代?
她要真就這麼一去不回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自己的。
都是他,是他讓聖桀帶小丫頭出去的,要是他當初不那麼做,或許小丫頭現在還在家裡,活得好好的呢!
都怪他。
“紀少,真的很抱歉。”軍區大隊隊長,沉痛的低下頭,已經開始為一個剛結束的年輕生命,在默哀了。
可紀沉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個沉痛的事實,猛地推開隊長,轉身努力強忍著,不讓自己痛哭出聲。
下一秒,只見御聖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都是我不好,是我弄丟了念念,都怪我。”
他跪在那裡,一邊自責,一邊又不停的往自己臉上扇耳光。
他知道,那丫頭真的出現了危險,很有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想到她真的可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御聖桀沉痛得喘不過氣來,眼淚奪眶。
所有人都跟著一起悲痛了起來。
只有白晏,站在不遠處,背對所有人,仰著頭,靜靜地望著天空上的一朵白雲。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他竟然把那朵白雲,看成了是紀小念白皙精緻的小臉。
她微笑著,看著他,好似在朝他招手,然後發出稚嫩動聽的嗓音來,“晏哥哥,再見了,再見了,晏哥哥……”
不斷的有個聲音,在他白晏的耳邊,呼喚著他,叫得親切,卻又縹緲。
看著那朵掛著小丫頭笑臉的白雲,很快就被風吹散了去,白晏終究還是控制不住心底撕裂的疼痛,一行清淚,滾燙的溢位了他的眼眶。
呼吸,驟然變停了一般,喘不過氣來。
渾身,就跟被抽了魂一樣的痛。
心裡,更是前所未有的,像是失去至親一般,悲痛欲絕,難以言語。
縱然實在不願意接受小丫頭已經離去的事實,可現實告訴他們,已經整整五天都沒有一點線索的失蹤案,確定失蹤人可能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直到這一刻,白晏才知道,他失去了什麼。
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而是他內心深處,從未明確過,卻早已根深蒂固的一種情。
一種那個小丫頭給他的,叫愛情的東西。
原來,他還是很在乎她的。
原來,他是這麼的害怕失去她。
原來,她真正走出自己世界的這一刻,他的內心深處,沉痛得幾乎快要崩潰。
他好恨自己,恨自己先前的冷漠,無情,跟對那丫頭的漠不關心。
如今,他來承受這樣的痛,也是咎由自取。
“隊長,隊長……”
就在大部隊準備收工下山時,忽然一個士兵叫喊著跑了過來。
所有人,連同紀沉,御聖桀,白晏,也都紛紛抹掉眼底的淚,轉身看向跑來計程車兵。
“什麼事?”見自己的部下慌慌張張,隊長一臉期望的看著他。
士兵氣喘吁吁片刻,指著不遠處道:“那邊,那邊的河溝深處,發現一個人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