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剛剛那個是這個醫院的院長。”鄧聖淋這才開口說到。眾人的表情是個不一致,可是都沒有說話。
時間分分秒秒的走過,離手術時間越來越近。我越來越不安,照理說蔡傑出馬,我應該是最放心的才對。可是今天怎麼那麼反常?我一直特別相信我的第六感,所以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蔡傑問他手術風險問題。在他的一再承諾之下,我才勉強放心。
接著我又發了條簡訊給澤清“澤清,手術成功!”簡短的幾個字,卻深深的包涵了許多的情感。澤清看到簡訊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笑容。看吧,果然還是在乎的。卻還要裝著淡然。既然你現在還不想承認或者確認你對我還是愛著的,那麼我就一直這樣在離你遠遠的地方愛著你。
看著澤清被推進手術室,所有人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相比較之下我的特權就是手術室裡的情況我也可以看到。整個過程,我都可以陪著澤清度過。這算不算同生共死過了?等你好了,我先高傲一段時間,冷落你一下。然後帶你去曾經我們去過的地方,帶你回憶我們的曾經。你是不是還會抱著我說照顧我一輩子?你是不是還得被逼吃臭豆腐?這些未來想想都美好。
就在我沉浸在幻想之中的時候。突然聽見蔡傑的聲音“止血。馬上去血庫裡拿血,腦子裡的淤血壓迫到神經了,需要立即除去血塊,但是這樣會造成大出血。”
聽到這兒,我就愣了。然後瘋了一般跑向手術室。
手術室外,看到急忙出來的護士,大家都緊張起來。
“需要輸血,你們誰的合適。”沒有其他的話,現在一分一秒都很寶貴。澤清的父母著急起來,因為澤清的血是罕見的熊貓血很難才找的到。
“怎麼辦?”安梓芊哭起來。
“血庫裡面有沒有?”澤昊問道。
“現在已經派人聯絡附近的醫院了,因為這種血型很稀少。各家醫院都沒有存在血庫裡的。”護士看著眾人,同樣焦急但還是耐心的回答。聽到這個回答,澤清的媽媽,站的不穩,如果不是鄧聖淋扶著肯定就倒下去了。
‘打電話給子衿。’此時鄧聖淋想到的只有這個辦法。
“在哪兒抽血?”我終於到達手術室了,電梯一直上不去,所以我是跑著下來的。到了其他的話也不多說,現在沒什麼比澤清重要。於是匆忙中也沒注意到澤昊他們的表情,倒是鄧聖淋一直跟著我到了抽血的地方。
在抽完血之後,目睹著血被拿走,我才鬆下了氣。才看到澤昊也過來了,看來始終還是要面對的。
“哥。”我先打破尷尬。
“謝謝你,你先休息,小鄧你在這兒看著。我去小清那邊看情況。”說完澤昊就走了。
“嫂子,你躺一會,你現在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鄧聖淋,雖然逗比但還是一個很心細的人。我點點頭,說了句“沒什麼”。現在只要血過去了,蔡傑那邊就沒什麼事了。在等待了兩小時後,收到訊息說澤清手術非常成功。
在澤昊的簡訊來了不久,蔡傑就來到我的病房裡。連衣服都還沒換,看來是結束了手術就過來了。
“我說輸血的時候就知道,你會成這樣了。不過也真的是,怎麼那麼巧你們血型一樣,還那麼稀少。難怪你們是兩個奇葩,相愛相殺。手術非常成功,等會他就會醒。你給我不準去看他。看看自己現在多狼狽,腦子又不夠用,等會怎麼被安梓芊擺了一道都不知道。”蔡傑說了一大堆,鄧聖淋除了驚訝就是一句:
“蔡醫生,說的對。大哥那邊你就不慌去,我等會回去看了過來照顧你。”
既然都這樣了,那肯定得照他們的意思做了唄。蔡傑走之前還不忘盯我一眼,示意我不要搞小動作。我這次真的不會偷偷去看澤清了。什麼場合我該出現,我自己清楚。何況,現在身體的確有些虛。
還有一個小小的私心就是,想看看澤清會不會來看我。時而高傲時而自卑,時而擔心的不得了時而滿不在乎。愛的時候,就是這般的變化莫測,懷揣的心思很多。害怕他不在乎,但是又不想表現的自己很在乎;明明自己很喜歡,卻還要說不喜歡;心裡很害怕失去他,但還是說“你走就走”。
如果每一份喜歡都能收到對等的喜歡;每一份思念都可以收到對等的想念;每一個愛的人都能得到所愛。應該就不會有那麼口是心非的謊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