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衍刑的手指移到冰小藝的脖子上，收緊，再收緊。
“你剛剛有一點，倒是說得真沒錯。”慕容衍刑咬著牙說道，“那就是我現在，真恨不得殺了你！”
面對慕容衍刑對自己滿滿的殺意，冰小藝還是害怕得有些顫抖的。
然而，這一切，都是她的罪，她是真的應該死……
“你說的……都是真話？”慕容衍刑停頓了一下，繼續追問清楚。
或者，這些話是否可能，是葉晚河為了要達成什麼目的，而讓冰小藝故意告訴自己的？
冰小藝雖然懼於慕容衍刑現在的怒火，但話還是不敢亂說的，她點了點頭：“沒錯……當初……當初對你動手腳的，全程……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慕容衍刑更用力捏緊了她的脖子。
冰小藝的臉，已經開始漲紅了起來。
面前的這個女孩子，他曾經對其有愧，以為是自己的自大，將她害死，因此，只要提起這個名字，他就無法控制。
她曾經是他最跨目相看的兵。
而現在呢……
兩個人的位置竟然對調了。
不是他害了冰小藝，而是冰小藝害了他。
這算是什麼？天道好輪迴，也讓他嘗一嘗，被坑害的滋味嗎？
可……
為什麼……
偏偏在這個時候，讓他知道這件事？
“有沒有可能解除？”慕容衍刑深呼吸了一下，繼續努力讓自己鄰居下來，問她。
冰小藝搖頭：“人體實驗，只有在開始後的二十四小時有反悔的可能，你……你身上的藥物，已經那麼多年……”
也就是說，只要生理年齡一到，他就非死不可了？
已經完全無可挽回，他的人生，就是要這樣被這種奇怪的藥物所控制？
“如果……如果有的話，我又怎麼會，這麼痛苦。”冰小藝的話是沒錯。
如果可以解除“出雲”在身體裡的作用，冰小藝何必那麼對葉晚河。
慕容衍刑點了點頭，掌心施加力道。
冰小藝一瞬間的窒息，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但很快，慕容衍刑鬆開了自己的手。
冰小藝轉過臉，因為一時的窒息，不停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愧疚，冰小藝滿臉的淚水，輕輕地抽泣著：“組長……我應該死……”
“慕容衍刑！”葉晚河這個時候走進了病房。
大概剛好看到了慕容衍刑一隻手掐住冰小藝的動作，一瞬間便衝了上去，鎖住了慕容衍刑的衣領。
“不要！！”冰小藝大叫一聲，阻止葉晚河。
葉晚河聽到冰小藝的聲音，一瞬間停住了準備揮出去的拳頭。
慕容衍刑卻很淡定，目光冷冷地望著面前的葉晚河，似乎根本不在乎葉晚河會不會對他動手。
“不要……”冰小藝說著“不要”兩個字，卻是抬起頭來，對上了慕容衍刑的目光，顯然，這句話，是在對著慕容衍刑說的。
“求你……”冰小藝帶著哭腔說道。
她是在求，求慕容衍刑不要說出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