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之雙手背在身後朝錢德厚靠近,後面的藍影則很自覺地把門栓拴上。
“錢伯伯,好久不見。”
錢德厚整個身子一震,不可思議地緊緊盯著安念之,拿著毛筆的右手有些微微顫抖。
“你是?”
若他沒有聽錯,這是安念之的聲音。
他認識她十幾年,又幸得她的重用才有了今日的財富與地位,他定不會聽錯。
可是眼前人的臉並不是她的臉。
安念之看到他的反應,便知道他聽出了她的聲音,微笑著繼續往前走去。
此時,外面叫嚷聲響起:“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到醉仙樓鬧事?還不快開門?!”
安念之瞥了門外一眼,又看了錢德厚一眼,只面帶微笑,並沒有說話。
錢德厚看著她的表情,像極了從前安念之的表情,思索之後,轉頭對門外道:“我在這裡,你們先下去。”
外面的人聽到他的話,十分不解:“主事,這三個人是來我們醉仙樓鬧事的,我們得把她們趕出去。”
錢德厚聲音威嚴起來:“這裡的事我會處理,你們先下去!”
外面的人只好瞪了守在門口的凌霜一眼,不甘心地往樓下去了。
等外面的腳步聲消失,安念之才開口道:“這麼多年過去,錢伯伯還是如此眼明心亮。”
錢德厚刷的一下站起來,眯著眼緊盯她道:“你到底是誰?”
“峴山郡尤覓兒。”
錢德厚露出狐疑的表情:“尤覓兒?”
安念之笑著點點頭:“當然,錢伯伯也可以叫我的小名——小念。”
錢德厚整個人如被雷擊一般,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雲清公主安念之——回來了??
可是眼前人的容貌完全不是她的模樣......
安念之知道他有疑惑,卻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問道:“錢伯伯,當初我把醉仙樓交到你的手中,是想讓你好好管理,為何如今醉仙樓下面的人如此拜高踩低慵懶懈怠?這可是你的失職啊。”
錢德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一臉凝重道:“你如何證明你是小念?”
“我們第一次合作是在雙溪鎮錢家飯館,我給你炒了一盤小魚仔。”
錢德厚一驚,繼續追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第一次見面的?”
“我和我爹打了野物到你店裡去賣,一隻兔子一隻野雞幾隻鳥。”
外人是絕對不會知道這些事,錢德厚此刻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安念之。
他向來知道她不同尋常,消失了五年,此刻以另一副面貌回來,他居然沒覺得有多麼匪夷所思。
在安念之這裡,一切不可能都可以變成可能。
錢德厚眼神灼熱地走到安念之面前,差點老淚縱橫,還是拼命忍著才沒讓眼淚流下來。
“小念,你終於回來了!”
安念之微笑:“是,不過我這次不是以安念之的身份回來的,還請錢伯伯為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