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色狼,居然還想看她換衣裳,真不要臉。
卻見陳飛冷突然笑出了聲:“我的意思是旁邊有一個小山洞,你可以到那裡面換了衣服出來。”
幸好火光本就照耀的臉有點泛紅,要不然安念之得窘迫的不知道要如何說了。
不一會兒,安念之換了衣服出來,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
她裝模作樣地去外面曹操身旁,假裝從行李包袱裡面掏出一隻兔子來。
看看天色,已經黑了。
看來今天得在這山洞裡面湊合一晚了。
安念之手腳麻利地在洞門口處理完兔子,把它穿在一根木棍上,架放在火上烤了起來。
陳飛冷瞥了一眼山洞門口被雨水沖淡血腥味的兔子內臟,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卻沒有說話。
“沒想到念姑娘還會烤兔子,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安念之眼睛一轉:“我雖是姑娘家,但從小就調皮,經常到山間玩鬧,烤只兔子不算什麼。”
“世人都說女子要嫻靜淑德,我卻不覺得,像念姑娘這般伶俐有本事的才好。”
安念之笑:“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陳飛冷感覺上了藥之後身子好多了,也來到了火堆旁取暖。
“念姑娘怎麼會在這山中徘徊?莫不是迷路了?”
安念之一手抓著串烤兔子的棍子,一手撐著臉蛋嘆口氣道:“是啊,和家裡人吵架了,騎著馬衝了出來,結果卻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真倒黴。”
頓了頓看向他道,“陳公子,你對這一片地帶熟悉嗎?明天可否幫我指引一下出去的路?”
“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只知道回自家的路,倒不知道你家在哪個方向。”
“那可怎麼辦?我若還不回去,我家的豬肯定去拱別的白菜了。”
冷靜下來之後,安念之覺得這段感情還可以拯救拯救。
陳飛冷聽得莫名其妙:“你家的豬拱白菜?”
“是啊,一直跟在我身邊的豬,卻去拱別人家的白菜,你說氣不氣?”
陳飛冷的表情一言難盡,安念之的話讓人太難消化了。
不過他還是配合的點點頭道:“氣,很氣。”
“算了,不說這個了,填飽肚子就趕緊休息吧,明天還得找回家的路。”
說著把烤好的兔子掰了半隻遞到陳飛冷的面前。
陳飛冷剛才看著她烤兔子的時候灑了不少調料,也不知道荒山野嶺的這些東西是哪來的,只覺得烤出來的兔子比他平常吃的香多了。
接過去咬了一口,他的眼睛都直了。
這也太好吃了吧?!
只不過多年的修養沒有讓他表現出狼吞虎嚥的樣子來,他邊優雅的吃著邊說道:“看來你從小到大沒少往山裡跑,這兔子都烤出水平了。”
安念之最有把握的便是自己的廚藝,她得意道:“那是自然,凡是吃過我做的東西的人,沒有一個不說好的。”
陳飛冷輕笑,繼續吃手中的兔子。
眼前的女子散發著一種讓人挪不開眼的光芒,也不知道是因為她的笑容還是他自內散發出來的自信。
吃完烤兔,安念之在山洞中尋了一處乾淨的地方,打算睡一覺。
當然,她沒真想睡在這裡,而是想凝神去空間中休息。
空間中有一片桃林,她搬了一張床進去,四周掛上淡綠色的紗幔,睡著還挺愜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