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過夏楚楚的提醒,她突然想起什麼來。
她疑惑地指著草裡的一些稻穀道:“我看你家中的米都是多年的陳米了,為何把這些新鮮稻穀扔在草堆裡給雞吃呢?”
夏楚楚疑惑地走了出來,道:“家中貧窮,這些雞都是自己尋草籽蟲子吃長大的,我從來沒有扔過稻穀給它們呀。”
“那就奇怪了,這些是誰扔的呢?”
“我看看。”夏楚楚想著安念之是大家小姐,可能沒有看見過稻穀,怕是認錯了。
她哪知道安念之是在農家長大的。
她蹲下身子仔細檢查,發現長長的草里居然真的隱藏了不少稻穀。
“村裡大多數人都吃不飽,不可能幫我餵雞的,這確實奇怪。”
就在兩人蹙著眉頭研究的時候,那些吃了稻穀的雞一隻只開始抽搐起來,倒地不起。
“我的雞!”夏楚楚連忙撲過去檢視。
家中值錢的就這幾隻雞了,她還想等著小雞長大,一部分拿來賣錢,一部分給相公補身子。
雖說沒有餵食,只是吃草籽蟲子長大,沒有幾兩肉,但總歸也是雞,就算拿來燉湯也好。
夏楚楚在檢查雞的狀況,安念之則拿起一粒稻穀,放在手中檢視。
“這稻穀裡有毒。”半晌之後,她十分篤定地說道。
夏楚楚捧著她那幾只倒地氣絕的小雞仔傷心不已,聽到安念之的話,抽泣道:“這裡怎麼會有有毒的稻穀?我的小雞仔已經死了好幾只了,這可怎麼辦?相公還要補身子的。”
說著掩面哭泣了起來。
安念之看著她柔柔弱弱的樣子,心中不忍,同時又氣憤不已。
這一看就是有人蓄意投毒,人家一個小姑娘生活已經很不容易了,竟然還這樣對她使絆子,這是要逼死人嗎?
“你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我們一定要去討回一個公道,這事做得太損了,我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夏楚楚抹著眼淚搖搖頭道:“我從不與人起爭執的,我也不知道得罪了誰。”
就在此時,院門口突然出現一個尖利刻薄的聲音:“我道是誰在這裡哭喪啊?原來是夏家丫頭,你爺爺都死了一年了,現在還哭什麼?”
安念之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灰色粗布衣裳的青年婦人拿著個籃子站在門口,籃子裡都是野菜。
安念之蹙了蹙眉,這人說的話真不中聽。
那人見安念之看著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也沒聽說你有什麼富家親戚,你這是傍上了哪家小姐?這位小姐,我可告訴你,夏家這丫頭慣會裝可憐了,你可別被她這副皮囊給騙了。”
“你,你胡說,我才沒有!”夏楚楚淚眼汪汪道。
“她有沒有裝可憐我不知道,可是你這個嘴巴確實臭得可以,隔這麼老遠都燻著我了。”說完之後,安念之還故作姿態扇了扇鼻子。
“你是哪家的瘟豬婆?居然敢這樣說我,我看你和這夏家的丫頭長得一個狐媚子樣,估計是哪個老不死的小妾吧!居然跑到我們斷崖村來撒野了!看我不教訓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