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念下了馬車才發現,這裡除了蕭錦和和梁元軒的兩輛馬車之外,還有不少丫鬟僕人在此。
生火做飯一應俱全,簡直就是一個露營基地。
她不禁撇了撇嘴,梁元軒這是怕舒安安凍著餓著,讓府中的下人全跟著來了嗎?
蕭錦和走在前頭,姜小念跟在後面,兩人朝林中走去。
範寡婦和範富貴兩個人被綁在官道不遠處林中的一棵大樹上,受了一夜的涼風洗禮。
此刻是又餓又乏。
姜小念看到他們兩人的身影之時,臉色頓時一冷。
她就知道範寡婦沒有這麼容易轉變秉性,原來,這一切的演戲都是衝著她而來的。
要是芙蕖知道她娘和她哥昨日對她噓寒問暖,說了半天的話,只是為了達到害自己的目的,她會不會十分傷心?
她不想她為難,也不想她傷心。她想,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芙蕖她了。
範富貴和範寡婦做了這等事,她定然不會輕饒的。
無論她娘和她哥哥最後結局怎樣,姜小念都打算讓他們倆在芙蕖心中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
自此之後,再無瓜葛。
這樣並不是為了他們的名聲,而是為了芙蕖的心能好過一些。
範寡婦見姜小念走過來,連忙露出一個諂媚的假笑。
“姜小姐,你就放了我們吧,我們什麼也沒做啊!”
姜小念輕笑一聲:“什麼也沒做?那我昨晚中的毒是我自己吃下去的了?”
範寡婦眼中帶著心虛,微微低頭,不敢直視姜小念。
“這不你也沒事嗎?什麼都沒發生。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幹這事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們吧。”
此刻,姜小念的心中只有呵呵兩字。
範寡婦臉皮還真是厚,這種話居然也說得出口。
害了人她還沒臉沒皮的辯解,說她沒害死她。
此刻他們還一臉無所謂,接下來她會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當然,首先是要把幕後主使問出來。
“說吧,是什麼人指使的你們?”
範寡婦和範富貴兩個人若沒有改掉秉性,手中的銀子定然花光了。
不會有這麼體面的衣服穿出來,手中更不會有迷藥和那合歡之藥。
而且這件事的計劃很是周密,就憑範寡婦那個智商肯定想不出來,定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他們才會這樣做。
範寡婦聽到她的問話,以為只要自己供出幕後的人,便會得到諒解,從而放了他們。
她連忙點頭哈腰道:“是京城中的一位小姐讓我們下藥的,藥也是她給的。不關我們的事,她給了我銀子,說只要我們按照她的吩咐做,她就會再給我們一筆銀子。姜小姐,你也知道,我們都快餓死了,怎麼可能有銀子不要?”
範寡婦沒有說他們的私心,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姜惜月身上,好像此事與她無關似的。
“京城的小姐?你知道是誰嗎?”
範寡婦搖搖頭:“不知道,她沒說自己是誰,但是好像和你認識,年齡也差不多大。”
姜小念仔細回想了一下,京城之中,她好像沒有得罪什麼小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