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忍下心中的不適，道：“我身份低微，怕是入不了太子的眼，方夫人說笑了。”
方夫人以為她是真的擔憂自己的身份不高，才面露為難，連忙道：“你不用擔心這個，本夫人已經替你做了安排，過不了多久，我家柔晴就要進太子府了，本夫人可以把你充作她的媵侍，一起嫁入太子府，這樣一來，就名正言順了。”
姜惜月一愣，方夫人的算盤還真是打得響。
方夫人見她沒有出聲，又繼續補充道：“你放心，只要你能夠幫助柔晴一起抓住太子的心，讓太子常來柔晴這兒，本夫人會囑咐柔晴好好對待你，到時候懷了太子的孩子，可不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嘛。”
這次太子是要娶方柔晴為側妃的，上面除了太子妃和柳妙若這個側妃身份比她高之外，其他的侍妾都比不得她的身份。
到時候只要太子喜歡，別說先進府的那個側妃，就連太子妃也不能輕易動她。
而且太子會給方府不少助益，這也是方夫人不惜讓一個貌美的媵侍跟在方柔晴身邊的原因。
她知道自家女兒一個人難以抓住太子的心，那就在太子稍微厭倦的時候換一個人侍奉，如此迴圈，說不定可以讓太子一直留在女兒的院中。
她也不怕姜惜月到時候背主，想要當自家女兒的媵侍，必然要簽了賣身契，沒入方府才成。
若是讓她發現有什麼苗頭不對，那就不怪她心狠手辣了。
方夫人這邊的算盤打得砰砰響，姜惜月那邊的臉色不好了。
別說讓她當媵侍，就算讓她去太子府當個側妃她也不願意。
太子的下場是什麼她心中一清二楚，打死她也不會再踏入太子府一步。
可眼前的方夫人也暫時不能得罪，姜惜月思索了半晌，才答道：“方夫人，怕是要辜負您一番好意了，其實，其實我……早已心有所屬，和那人私定了終身，雖然方夫人的安排很打動人，但我不能背棄信義，負了他。”
姜惜月只好現場編理由了，怕其他的理由會被方夫人駁回去，不惜毀壞自己的名聲，也要拒絕她的安排。
方夫人明顯不相信：“你才十二歲，怎麼就和他人私定終身了？如何使得！”
接著苦口婆心勸她道：“你年紀還小，有大把的好時光呢，不能這樣毀了自己，我這也是為你著想，你要為將來考慮，到時候成了太子的女人……”
姜惜月還沒等她說完，就直接跪地磕了個頭，大聲道：“還請方夫人諒解，我實在無法做出背棄他的事，這件事我說什麼也不能答應。”
磕了一個頭之後，她站起身道：“方夫人，您不要逼我，我先告辭了。”
說罷，飄著淚跑了出去。
方夫人看著她一系列一氣呵成的動作，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麼。
人家不願意，又說明了緣由，她總不好把人家綁回來，強行陪嫁吧。
看來，只好從府中挑選一個聰明又漂亮的丫鬟出來陪嫁了。
只是府中她一直沒有合意的人選，伶俐的不夠漂亮，至於漂亮的……壓根沒有，不是成了姨娘，就是被她未雨綢繆趕了出去。
就在方夫人惆悵的時候，在外面聽了好一會牆角的孫雪瑩闖了進去。
約一個小時之後，姜小念等人出了方府。
孫雪瑩滿臉掩飾不住的歡喜，感覺不小心就要笑出聲來。
這趟沒有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