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屋內,寂靜無聲,隨著她的呼吸,心口一起一伏,只見她心口處慢慢發出一絲絲紅光。
那碎石頭吊墜與她的心隔著血肉遙相呼應,被紅光包圍著一閃一閃,顯得有些詭異,卻又透露出一絲溫馨!
與此同時,另一個空間,黑暗的房間內,一個小男孩猛得從床上驚醒,他滿臉不可思議地摸了摸心口,張大的嘴巴顯示出此時此刻他是如何地震驚。
“我的心,剛剛……,跳動了!”小男孩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的心口處自言自語道!
“奇怪,怎麼現在又感覺不到了?”他著急地在心口處不停按壓,想要再次感受到心跳的感覺。
可是,任憑他再怎麼摸,再怎麼感覺,心口都平靜如從前,沒有一絲熱度,沒有一絲起伏。
心口一剎那的跳動,似乎只是他的幻覺!他依舊是那個天生就沒有心跳的活死人。
他不僅沒有普通人習以為常的心跳,也沒有普通人該有的容顏,象牙白的面具覆蓋著他的臉,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將其揭開,所以,他是一個沒有心跳的面具人。
小男孩不死心地再次摸了又摸心口,可依舊是沒有一絲活力,他頹然地朝後一倒,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平靜下來後,他開始仔細回想之前發生的事,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感覺沒有錯,他的的確確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因為那種感覺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那種充實、那種悸動的感覺是他第一次體會到,就算那股感覺現在已經消失,但一旦出現過,便會刻在了他的靈魂之上,忘也忘不掉。
“我沒有感覺錯!”小男孩稚嫩的聲音透露出穩重,他捂住自己的心口,重新閉上了眼睛。
“既然跳了一次,那就一定還會再次跳動!我靜靜地等待就好。”男孩暗忖道。
他的臉色再次恢復到原本的冷清,就著視窗透過的一絲月光,卻能隱隱約約看到他的嘴唇微微翹著。
不遠處的一個涼亭裡,一位看上去仙風道骨的中年人正拎著一壺酒朝嘴裡直灌,醉意朦朧的雙眼陡然瞥見黑黝黝的天邊突然出現的一道白光,劃過天際落入前方雜草叢生的院子,突如其來的異象霎時將他定格了。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乎想要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頭暈從而看到了幻想。
直到白光消失許久,他才反應過來,他臉上的神情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哭泣。
“呵呵,等了這麼久,總算是出現了一點盼頭!好,好,好呀!~~,來,乾杯!”男人舉起酒瓶對著天空喊道。
……
“叮鈴鈴~~,叮鈴鈴~~”
清晨時分,小鬧鐘清脆悅耳的鈴聲準時響起,將睡得正香的呂七七成功撬醒。
她伸手拍了下小鬧鐘,嘟囔了一句,隨後翻了一下身,又眯了一會,這才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髮坐了起來。
外面的天剛矇矇亮,她好睏,好想再睡一會,但一想到今天要進山,心情一下子就激動了,睡意也瞬間退去。
也不知道山裡到底有什麼,弄得村民這麼害怕,而夏姑婆卻一個勁地往山裡鑽。
呂七七向來好奇心爆棚,想當初,哪怕是上班路上,只要看到人群,她都會想辦法停下來瞧一瞧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為此遲到了好幾次,被罰了好幾百米,可卻依舊無法阻擋她那顆哪有事往哪湊的心,更何況,這幽冥山裡的戰神冢如此神秘,夏姑婆臨死都想要讓她進去,她又怎肯能放過!
別說那若有若無的第六感,就衝這份神秘,她也得去瞧一瞧!
來這裡也一個多月了,總不能真的做一個老死在這封閉小山村的小村姑吧!
呂七七自認做不到!她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她喜歡尋求刺激!亦或者,她還沒遇到那個能讓她心甘情願安分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