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婆兩眼定定地看著呂七七,那眼神絕不是看一個初識人的眼神,那眼神中似乎蘊含著千言萬語。
呂七七看著夏姑婆的眼神有些懵。
夏姑婆認識她!她的腦海中萌發出一種奇怪的想法。
“……七,……,總算……等……你了!”夏姑婆突然低低地呢喃了一句。
“啊?阿婆,什麼?你說什麼?等我?什麼意思?”呂七七有些詫異,她似乎聽到夏姑婆喊她名字了。
她確定,她與夏姑婆素昧平生,怎滴聽夏姑婆這話的意思,似乎認識她很久了?這是在特地等她呢?
難道是夏姑婆精神錯亂,認錯人了?
呂七七喊著夏姑婆,想要讓她再說些什麼,好讓她多點猜測的依據。
夏姑婆沒有再說一個字,她的眼皮耷拉著,精力很不好,渾身散發出一種頹敗的氣息,如同即將枯死的老樹,正在透支著最後一點生機。
呂七七雖然心有疑惑,卻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追問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
“阿婆,我是七七呀,您醒醒,咱喝口湯補一補!”
呂七七用勺子舀了一勺湯喂到夏姑婆的嘴邊。
喝了幾口魚湯的夏姑婆,似乎得到了些許能量,有開始了囈語。
“有救了!……,這下有救了!……,阿予……,你再……等等!……七……,來……了!……魔氣,……。”
夏姑婆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完全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任憑呂七七如何喊她,她都再沒有回應,完全陷入了昏迷,但她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容。
呂七七一頭霧水,夏姑婆這是老眼昏花,腦袋不清楚,把她當做了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叫什麼七的人?
夏姑婆斷斷續續的話讓呂七七聽得心裡發毛,她沒有聽清楚夏姑婆到底在說什麼,但心底隱隱約約覺得可能跟自己有什麼聯絡,只可惜夏姑婆的狀況根本不允許她繼續刨根究底去詢問。
“看樣子,阿婆不太行了!小五呀,你那還沒有搜尋到阿婆到底得了什麼病嗎?”
“主人,對不起!夏姑婆的身體的機能已經消耗殆盡,全身的能量粒子已經接近枯萎,無力迴天了!”
幻影五號稚嫩的嗓音有些洩氣,它把它系統中古今中外的病症都比對了一番,愣是沒有發現與夏姑婆症狀類似的病例。
“七七!”陸良從外面走了進來,“夏姑婆怎樣了?”
呂七七抬頭看了看他,搖了搖頭。
“哎,不太行了!湯都喝不了幾口了!”
“七七,夏姑婆是個奇怪的人。”
呂七七疑惑地抬頭看了看他,隨後彎腰幫夏姑婆蓋好毯子,領著陸良出了房門,走到外面的石桌邊,坐定後才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陸良喝了一口呂七七遞給他的茶,小聲說道:“我奶奶在世的時候說過,夏姑婆不是我們村的人,她怎麼來的也沒人說得清楚,好像是憑空出現再這裡的,反正很詭異。而且,她出現的那天,戰神冢有異象,整整一天都籠罩在血氣之中,村裡人都嚇壞了。她一個人住在這裡很多年了,很少跟人有接觸,平時除了種種菜就是去山裡,眾人都覺得她奇怪,我奶奶說,每到中元節,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生怕被怪物抓走了,可夏姑婆反其道而行,居然獨自進山,然後天亮後才臉色慘白地從大山裡回來,每回都要病個十天半月才稍微回過神來。我奶奶一直說,夏姑婆不是尋常人,讓我沒事不要招惹夏姑婆!”
“戰神冢?就是在遠處的山裡?”呂七七走到院門口,對著遠處朦朦朧朧的大山陷入沉思。
“對呀,我奶奶說,前面的幽冥山裡,埋葬著我們中竺國的戰神,夏良予夏侯爺,但是……。”
陸良欲言又止。
呂七七聽不到陸良的話,有些詫異,轉頭看向他,一臉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