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三臉紅紅的遞給半夏一個東西,隨後看著別處說,“帶上這個遮住眼睛,要不時間長了眼睛受不了。”
半夏低頭看著手裡的綢巾,覺得特別眼熟,這才想起來,這不是臨出發之前,小姐叫她跟銀珠準備的麼!
當時還在想這窄窄的一條有什麼用,現在這才明白過來,便趕緊戴上,高興的說:“謝謝三哥!”
幻三連頭都沒回的嗯了一聲,可是那抹紅霞已經飛到了耳根。
馬車內,齊淑寧先是給男子號脈,入手的冰涼讓齊淑寧的手一抖,輕輕搭上脈,好半天,這才鬆口氣說:“還好。”
隨後齊淑寧又給女子號脈,微微一下說:“這女子並無大礙。”
說完,齊淑寧就開始動手結男子身上的大氅和棉衣。
銀珠下的趕緊上前說:“小姐使不得啊!”
齊淑寧結實說:“他身上的衣服太涼了,必須給他解開脫掉,不然他的四肢會凍壞壞死的。”
銀珠咬咬牙,說:“小姐多有不便,還是讓奴婢來!”
齊淑寧也不爭辯,退後坐在角落裡,銀珠便開始給男子脫衣裳。
當她正結這男子外衣帶子的時候,一雙冰涼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冰涼的趕緊直擊心扉,讓銀珠不由得一抖。
抬頭一看,這男子不知何時醒過來,臉色有些發紅,嘴唇乾裂,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看起來甚是煞人。
就在銀珠以為這男子會問什麼,她結結巴巴的說:“我,我……”
可是沒等她一句完整的話說完,那男子的眼睛閉上,手也隨之滑落。
銀珠看向齊淑寧求助,齊淑寧微微一笑說:“無礙的。”
銀珠這才大著膽子繼續脫男子的衣服,最後將鞋襪也脫掉以後,齊淑寧又讓她將馬車裡備好的被褥都給男人蓋上,被窩裡還放了兩個湯婆子。
這時候,那女子已經悠悠轉醒,轉過頭,發現自己身邊躺著的人讓她放下心來,隨後腦海裡不由得浮現起那個泛著金光的男人的臉,讓應樂臉色一紅。
“既然醒了,起來動一動,看看有沒有哪裡不適。”
一道女聲打斷了應樂的思緒,她為之已經,像驚弓之鳥一般起身,因為動作有些莽撞,一下子撞到馬車的棚頂上,讓這馬車一晃。
外面趕車的幻一趕緊問:“小姐?”
齊淑寧趕緊說:“一,沒事!”
看著在那揉著頭的女孩好笑,齊淑寧儘量放輕自己的聲音,說:“你不用緊張,我不是壞人,我們趕路發現你們兩人,看起來像是凍壞了,這才把你們抬上馬車。我叫齊淑寧。”
應樂仔細思索,她印象裡從沒聽過這個名字,興許不是皇室中人,當下也有禮的說:“謝謝齊小姐,我叫應樂,這是我哥哥,叫應良平,我們冒雪趕路,後來哥哥眼睛不適,加上風雪又大,這才,這才……”
說著,應樂眼圈泛紅。
剛剛齊淑寧給應良平號脈的時候發現,他的經脈不暢,應該是凍傷嚴重。
可看著眼前的女孩,幾乎沒有什麼傷,可見是這哥哥保護的好。
這樣的認知讓齊淑寧對還在昏迷的應良平多了幾份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