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正在侍弄自己草藥的齊淑寧一愣,回頭問自己弟弟,“在說一遍?”
“就是爹爹的弟弟,管孃親叫舅舅什麼的,我要叫姐夫什麼的。反正就是一個哥哥,早上剛來的咱們家!”
齊淑寧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噗嗤一下,揉著齊懷信的頭說:“傻孩子,那是咱們的舅舅知道嘛!爹爹是舅舅的姐夫,孃親是舅舅的姐姐!傻小子!”
“我才不是傻小子!我才不傻呢!懷信最聰明瞭!”
“對對對!懷信最聰明瞭!”
說著,齊淑寧放下手裡的草藥,輕輕的捏了一下齊懷信細嫩的臉蛋說:“是咱們舅舅回來了!走,咱們去看看舅舅去!”
說著,牽著齊懷信的手就往外走。
齊懷信被動的走著,嘟著嘴說:“是舅舅麼?不是哥哥麼?不對,不是姐夫麼?哎呀,到底是什麼呀!”
齊淑寧笑的合不攏嘴,拉著齊懷信的小手,走出藥房,對銀珠和半夏說:“們去通知大姐和二姐,就說舅舅回來了!我帶著懷信先去大屋。”
當齊淑寧到的時候,苗氏正拉著苗哲秀的手嚶嚶嚶的在哭泣。
哭著哭著,就舉起手,握成拳頭,一錘一錘的捶打著苗哲秀,說:“這個沒長心肝的,就說遊歷,可怎麼一走,就走這麼多年啊!就一點不想這個姐姐,不想這個家嘛!嗚嗚嗚,這個挨千刀的東西呀!嗚嗚嗚……”
本來的齊淑寧的眼眶也有點紅,甚至是有些自責,當初,她用了一年的時間,教會了舅舅醫學的入門,只是覺得舅舅應該被保護的有些單純,所以才建議應該出去走走。
可是她也沒想到,這一走,便走了這麼多年。
苗哲秀轉頭看到齊淑寧帶著小的進來,趕緊拍了拍姐姐的肩膀說:“好啦姐,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以後我就跟著們不走了,姐姐和姐夫可不能嫌我沒出息啊!再說了,孩子都來了,好歹我也是舅舅,給我留點臉面不是。”
苗氏又給了苗哲秀一下,“說的那叫什麼話!姐夫對還怎麼樣,這個白眼狼,沒心肝……”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姐姐不生氣了!”
說著,苗哲秀看著齊懷信說:“這就是老四吧!快過來,我看看我們的小男子漢!”
齊懷信卻噘著嘴說:“我不是老四,我是懷信!”
“哈哈哈,對對對,是懷信!來,叫舅舅!”
“不對!是哥哥,不是舅舅!”
“哈哈哈……”一時間,房間裡笑聲一片。
“說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齊淑華在門口就說著。
一進門,齊淑華就見到一個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的男子,驚訝的說:“舅舅都長這麼高了?”
苗哲秀也笑著說:“喲,我們小華都是大姑娘啦!漂亮了呀!”
齊淑華得意的抬著下巴,“那是,小舅舅,您也不想想都多少年了,您再不回來,小華都要忘了您什麼樣了!”
苗哲秀略一尷尬,“舅舅這不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