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淑寧淡淡的點頭,卻在這時,拉住了衣秀麗的手,說:“衣姐姐,有句話,可能有些不妥,但我卻還是想說,在這短暫的生命歷程中,交織著矛盾和痛苦,充滿著求索和艱辛,遍佈著荊棘和坎坷,這正如那不為人知、寂寞生長的野草,只有異常沉重的付出,才能換來無比豐碩的甜美。
衣姐姐,或許若干年後的某一天,你會感謝現在的自己,真的說不定哦!”
說完,齊淑寧站起身,回了衣秀麗的福身禮,帶著幻一和銀珠便離開了。
衣秀麗站在原地,看著齊淑寧離去的背影,知道那背影出了集市,在也看不到,衣秀麗依然站在那裡沒有動。
她喃喃自語道:“可以,真的可以換回豐碩的甜美麼?真的可以麼?”
兩行清淚滑落衣秀麗的臉龐,滴落在地面。
馬車上,銀珠問齊淑寧:“小姐,為什麼你對這個衣掌櫃如此上心?”
齊淑寧笑笑說:“女子本若,可是你看衣掌櫃,哪怕受盡冷眼嘲笑,守著痛苦和病痛的折磨,你看她的鋪子,什麼時候去都是纖塵不染,她的點心和茶水也都新鮮味美,她是努力的,積極的在生活。
人都有遇到困難的時候,有的時候,我們的舉手之勞,興許挽救的,就是一條生命,而且醫者父母心,為醫者,能夠為病患做些什麼,才是從醫的初心。”
坐在馬車前的幻一握緊手中的佩劍,沒有說話,可是眼神卻異常的明亮。
很快,三天就過去了,唐錦年也處理好了自己在古陽的事情,只待齊淑寧這邊處理好以後,就可以出發回卞州了。
再從卞州迴響水村。
齊淑寧再次來到茶肆為衣秀麗診治。
再次檢查後,齊淑寧一邊洗手,一邊對衣秀麗說:“衣姐姐,藥效不錯,現在流血變少了,可見炎症好了很多,而且氣味也不似之前了。”
衣秀麗也整理好衣服,臉色紅潤,不似開始那般暗黃,“對,小神醫,真的要感謝你,我自己都有感覺的,現在味道雖然還有,但是已經比之前好太多了!”
“恢復的不錯,我重新給你開藥方,之前的方子可以不用了。”
“好!”
洗完手,齊淑寧坐在桌前開藥,衣秀麗就站在她的身邊幫忙研磨,看著眼前這個身高不及自己肩膀的小女孩,衣秀麗甚至覺得像是幻覺。
就這樣一個還沒及笄的小姑娘,竟然真的治好了自己的頑症,讓自己可以真的像個人,像個正常的人一幫生活,這怎能不是驚喜呢!說不定,她真的可以像她說的一樣,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正寫著,外面突然傳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緊接著腳步聲停了以後沒多久,就聽見外面唐錦年的聲音說:“淑寧,好了麼?”
齊淑寧趕緊把最後幾個字寫好,衝著外面說:“好了好了!”
最後匆匆出去,掀開簾子就見唐錦年就站在門口,便問:“是出了什麼事麼?我這裡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