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信我?”
衣秀麗被這麼一問,一下子矇住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她也在心裡問自己,自己可信她,信一個稚童,信這樣的一個稚童竟可以醫好自己,讓自己擺脫這困擾她折磨她長達數年的困擾。
齊淑寧沒等衣秀麗回答,而是接著說:“我剛剛說的是白話,或許衣姐姐不懂,我這麼說吧,帶下量多,且長期出血,紫黯,多屬瘀滯,多屬脾虛、腎虛,伴有少量色黃,多屬溼熱或溼毒,且還多屬邪毒壅盛,或瘀濁敗膿等病變。是以我說治療起來,會比較耗時費力,卻也並非不治之症。
婦人病有三十六種,皆由衝任勞損而致,蓋衝任之脈為十二經之會海。凡治婦人,必先明衝任之脈衝任脈皆起於胞中,上循背裡,為經脈之海,此皆血之所從生,而胎之所由系,明於衝任之故,則本源洞悉,而候所生之病,則千條萬緒,以可知其所從起。
所以,姐姐,相信我,我會治好你的!”
本就已經懵了的衣秀麗聽齊淑寧說這麼多,更懵了。
而外面豎著耳朵聽的水元思和唐錦年卻都面露笑容。
水元思笑,是笑成了,真的成了,他就知道,小神醫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只是不知需要用什麼良藥,他要趕緊回家準備出來才是。
而唐錦年笑的確實淑寧就是厲害,這小小病症,難倒了多少大夫,可是在淑寧這裡確實手到擒來,小菜一碟。
只見唐錦年也不繃著臉了,而是變得一臉的笑容,手指甚至還不自覺地的放在桌子上輕輕的點著節拍,顯示著他現在的好心情。
“衣姐姐,可有紙筆,我先給你開兩劑藥,用上三天,這要會有些猛烈,不過如果見效的快,就可以換稍微溫和一些方子了。”
“啊,有,有的有的,我這就去拿!”
說完,衣秀麗趕緊跑去拿筆墨紙硯過來,齊淑寧行雲流水一般的刷刷刷就寫下了兩張方子。
“這個是內服,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一日三次,飯前服用,這張方子,是沖洗的,熬上小半個時辰,然後趁熱匯入盆中,先用這熱氣燻,待水溫放涼一些以後,舀出,沖洗,切記,不能反覆用,用流水沖洗即可,可有不明白之處?”
衣秀麗搖搖頭,臉色回覆了一些,不似剛才那般蒼白,“都記得了!記得清楚,不會弄錯!”
齊淑寧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先這樣,姐姐還要抓藥,我就先回去了,明天這個時間,我再過來看看。”
“小、小神醫!”
正準備離開的齊淑寧回過頭,問道:“可是哪裡不清楚了?”
衣秀麗趕緊搖頭,“沒有沒有,只是,不知是否冒昧,這天色晚了,不如小神醫留下用過晚飯再離開?”
齊淑寧笑著說:“不了,謝謝衣姐姐,我朋友在外面等,就不打擾了,明日再會。”
說完,齊淑寧就離開裡間,掀開門簾,剛好看到唐錦年就坐在門口,門外的光映在他身上,讓齊淑寧逆光看去,那唐錦年就像是沐浴在光中的人一般,魔幻的不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