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元思一聽見齊淑寧說起集市的茶肆,頓時來了精神。
也顧不得一旁依舊虎視眈眈的大俠幻一,一個箭步就衝上前回到自己剛剛坐的座位,半抬著屁股,上半身前俯,滿臉是笑,眼睛冒光的說:“小神醫,你知道衣掌櫃?可是見過了?她是什麼病症你可是知道?快與我講講,快與我講講!”
齊淑寧給了幻一一個眼神,意思是放心,隨後便問水元思說:“你說的這個衣掌櫃就是茶肆的老闆娘吧?你跟她很熟?我只是見過,但是談不上認識。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何病症。你很瞭解麼?”
水元思一聽,一張笑臉頓時垮塌了,一屁股坐回到椅子裡,嘆口氣說:“哎,我還以為你知道呢。白高興了……”
看水元思那沮喪的模樣,齊淑寧不禁追問道:“水公子,你與這衣掌櫃很熟悉?”
水元思無力的點點頭,“說起來,也都是古陽城的老人,隨不是特別熟,卻也都認識,這衣掌櫃,也是個可憐人!哎……”
隨後,水元思眼神毫無焦距的開始娓娓道來。
原來這衣掌櫃閨名衣秀麗,那間茶肆便是衣秀麗的父親老衣掌櫃留給她的。
衣秀麗的母親是生產的時候大出血而死,父親也沒再續絃,而是獨立撫養秀麗長大。
父女倆給這茶肆經營的也很不錯,加上秀麗手藝不錯,小菜炒的也不錯,小日子也過得紅紅火火的。
可是好景不長,老衣掌櫃硬朗的身材突然感覺胸口疼,還沒等人到醫館,人就沒了。
可憐衣秀麗一個姑娘家給父親發了喪,又獨自一個人打理茶肆,實在忙不過來,便想到招個夥計。
那夥計是外鄉人,可人模樣卻著實不錯,一來二去的,兩人便日久生情了。
剛剛成親的時候,兩人的小日子過得也算是紅紅火火,沒過多久,衣秀麗便懷了身孕。
二人都高興壞了,衣秀麗老早就開始準備小孩子的衣服用品,還有小玩具之類的,可是大概在孩子五六個月大的時候,衣秀麗覺得自己好幾天沒有感覺到腹中孩兒的胎動了。
結果找大夫一看,孩子已經胎死腹中。必須喝催產藥把死胎產下,而且那孩子
這件事,讓這恩愛的小兩口第一次有了隔閡。
不過,日子還是照常過,大半年過去了,衣秀麗再次懷了身孕,這次她萬分小心,從吃穿用度,到衣食住行,都是仔仔細細的,生怕出一點差錯。
可是沒到三個月,卻又見了紅,這可嚇壞了衣秀麗。
打那天起,她便不敢再走動,而是一直臥床,安胎藥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茶肆賺的銀兩已然不夠支援衣秀麗的藥錢了。
這時候,衣秀麗的那個夥計相公將所剩不多的銀兩全部捲了一走了之。
衣秀麗一著急,腹中的孩兒還是沒保住。
身體卻也大不如前了。
好不容易,在街坊的幫襯下做了小月子養好了身體,可是下身總是有些味道,衣秀麗剛開始隱忍不說,可是繞是她洗的再幹淨,味道卻不輕反重。
直至今日,只要她走近,那味道更是濃烈,原本紅火的茶肆也一下子一落千丈,一日不如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