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早早的,銀珠和半夏就把世子專門送來給齊淑寧做的夜行衣給換上了,
齊淑寧站在銅鏡前,雖然那銅鏡不甚清楚,但是卻隱約也可以看出輪廓來了。
左轉一下,右扭一下,齊淑寧覺得這短身的打扮還真比羅裙利落多了,而且還好看。
她低頭撮摸著布料,不禁感嘆:“這縫紉的手藝也太好了!這手工製作的衣服不管是尺寸,還是款式,都太好了!”
半夏站在跟前笑嘻嘻的說:“小姐說的自然是,世子想必是找了名工巧匠定做的,不然,也幸福可真是沒這麼小尺寸的。
不過小姐穿確實是好看,只不過,若不是這黑漆漆的就更好了。”
齊淑寧笑了,“我們可是作奸犯科去了,還能穿上明亮的顏色滿大街招搖嘛,黑色的也挺好看的呀,挺酷的。”
“酷?酷是什麼意思呀小姐?”
“酷,酷就是英姿勃發,俊美異常!”
半夏想了想,趕緊說道:“小姐說的極是,小姐穿上這夜行衣,著實是酷極了!”
銀珠在一旁輕輕點了一下半夏的鼻尖說:“就你會拍馬屁,趕緊幫小姐把辮子繫好,披散著晚上不方便。不過記得松一點,要不然拗的生疼。”
半夏趕緊扶著齊淑寧坐在梳妝檯前,手上動作不斷,邊說:“銀珠姐姐放心,保證給小姐梳一個又漂亮又方便的鞭子,而且覺得不疼的。”
齊淑寧也很喜歡半夏給她梳頭,因為頭髮太長了,她睡覺的時候,或者有時候窩在矮榻上,總是不知不覺間壓到自己頭髮。疼極了。
之前,每次要銀珠或者半夏給她梳頭,她都會不好意思,畢竟幾十年的現代生活,根深蒂固可沒有這奴隸制度。
不過這人,愛享受的劣根還在,而且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
慢慢的,便也習慣了,喜歡了。
想著想著,齊淑寧嘆口氣。
銀珠跟在一幫問:“小姐,可是扯疼了您?”
問完,便佯裝用力的扭了半夏一下,“讓你小心讓你小心,怎麼又薅疼小姐了!”
“我沒有啊銀珠姐,我很小心呀!”
齊淑寧趕緊打斷說:“沒有沒有,銀珠你誤會了!我就是想家了,母親懷著身孕也不知道今日感覺如何,再過幾個月便該臨盆了,也不知道最近胎位正不正。”
銀珠便趕緊安慰說:“小姐,家裡有老爺,還有大小姐二小姐,夫人肯定是平安無事的呀!您就放寬心!夫人臨盆之前,咱們肯定回得去的。”
同樣的時間,在響水村,齊大力小心的扶著苗氏坐在床邊,然後摟住她的脖子慢慢將她放倒。
“小心點,感覺怎麼樣?”齊大力問道。
苗氏躺好以後,拉著齊大力的手說:“我感覺挺好的,不必每次都問我,搞的如此緊張,淑寧說我胎像很好的。”
說起淑寧,齊大力坐在床邊,嘆口氣,說道:“阿珍,我是真擔心那孩子啊!也不知道如此放她走,是對是錯,有時候想想,我真是害怕啊!”
苗氏雙手握住齊大力的手,“相公,不要多想,三兒是有福的孩子!不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三兒說我生產前,她一定回來,那她就一定會趕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