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珠趕緊將眼睛從那紙條處挪開,趕緊將齊淑寧額頭和脖頸間的汗珠擦乾。
齊淑寧將筆放下,看著那紙出神,如果真如夢中所說的話,也就是說,她的到來,就如同那蝴蝶扇動的翅膀,已經把原本要發生的事情給改變了。
不再是唐錦年一個人走那官道,而是她與唐錦年一起出行了。
齊淑寧的手指輕輕點在紙上寫著的那“中毒”二字上,喃喃自語道:“中毒,泛著藍綠色的光芒,會是什麼毒呢?”
她閉上眼,似乎用盡力氣去回想剛剛的那個夢,回想她中毒後的反應,“流出的血液會變色……”
可是她想了又想,卻總覺得夢境中,她傷了以後流出的血液確實是變的發黑,可是流到衣服上,卻又是紅色的呢?
銀珠和半夏就在一旁,看著他們小姐神神道道的唸到,聲音雖小,可是總能聽見個一句半句的,可是這一句半句卻嚇的她們倆臉色發白。
小姐,這是怎麼了?
兩人對望一眼,卻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茫然和那些許的驚慌。
……
“你說,淑寧做噩夢了?”唐錦年放下手中的賬本,表情嚴肅的看著跪在他腳邊,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衣人。
“屬下離開前,齊小姐還在琢磨夢境,屬下看到齊小姐寫下了‘官道,馬車,中毒’等字樣,還有幾個字,不甚清楚。”
聽到影子的話,唐錦年心中大驚,是淑寧又夢見了他受傷?又中毒了?
“還有什麼?”
黑衣人略微思索一下,接著說:“齊小姐還特意囑咐貼身婢女,不得向外人透露。”
唐錦年握著賬本的手緊了緊,“是特意囑咐了銀珠和半夏?”
“是。”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屬下告退!”
說著,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後退,卻在剛剛要離開房間的時候,唐錦年突然出聲:“以後,不要進入淑寧的臥房!”
黑衣人腳下一頓,心想:不進臥房,這做了噩夢這樣的事情,他也發現不了啊!
唐錦年接著說:“既然,淑寧會寫下字條,以後留意便是。記住,淑寧安寢的時候,任何人,不得進入!”
“是,屬下遵命!”
唐錦年擺擺手,黑衣人趕緊閃身離開。
唐錦年索性放下手中的賬本,輕輕的嘆口氣,說:“看來,受傷中毒的,似乎不是我啊!”
一直杵在一旁充當擺設的無過聽了有些不解,小聲的問:“主子,這是為何?”
無過對齊淑寧之前趕到卞州來的原因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
按理說,再次夢見危險,一定是主子有危險啊,為何主子卻說不是他呢?
唐錦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勾起嘴角笑了,隨即有冷下臉說:“如果是我,她一定會告訴我,提醒我,叫我小心,可是她說不準,那便不是我了。”
說到這裡,唐錦年握握拳,只聽外面有聲音想到:“阿年,阿年!”
唐錦年看了無過一眼,無過趕緊退下,唐錦年依然是剛剛的姿勢,唐家良的聲音變傳來:“四爺四爺,主子正忙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