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不清銀杏的憤怒值有多高,這頓飯許揚吃的心不在焉,等銀杏吃完他還剩下一大半。
於是,銀杏就耐心的坐在那看著許揚吃。嚇得他打起精神,四五口把剩下的全解決了,掃蕩的乾乾淨淨,只餘下一點湯汁。
“好了,現在是我問你答環節。第一題,什麼時候受傷的?”
銀杏臉色崩得緊緊的,許揚不敢再嘻嘻哈哈,“六月十四。”
“現在還有什麼不適不?”
“沒有。”
“為什麼要瞞著?”
“怕你們擔心,我的身體我瞭解,絕對沒事,醫生也說問題不大。再者你那時候有比賽,不能讓你分心。”
銀杏瞪了許揚一眼,以後再這麼捂著,等著捱打吧,把她當外人,父母年紀大也就算了,為什麼不告訴她。
難道什麼都不說,就是為她著想,為她考慮,為她好嗎。
啊屁,只會讓她更憂心。
想想她在火車上度日如年,心急如焚,去了廁所一趟又一趟,生物鐘都紊亂了。
“最後一個問題,姜春花是誰?”
“姜春花?”許揚很納悶,杏兒怎麼會知道她,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姜政委的堂妹,醫院的清潔工。杏兒,她是不是惹你了?”
銀杏冷笑一聲,“不慌,明天你就知道了。”
許揚有種不好的預感,杏兒每次陰人都是這種表情,姜春花去年才來醫院,銀杏如何會知道她。
還沒來得及細細思考,銀杏詢問電話機的位置,準備給家裡報平安,還要和許伯母聯絡感情。言明許揚好的差不多了,不必再費心盡力的瞞著長輩。
許揚拗不過,亦步亦趨的跟在小媳婦後面。
電話那頭,許母聽說許揚受傷,心立馬揪了起來,提得高高的,馬上又得知兒子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顧不上心疼,把人罵的狗血淋頭,出這麼大的事,都不知會一聲。
許揚只得一個勁的賠不是。
銀杏晚上要留在醫院陪床,許揚反對。
“杏兒,你去我宿舍睡,櫃子裡面有被單被罩,都是洗乾淨的。”雖說很想跟杏兒共處一室,可是這邊哪有宿舍睡得自在安心。
銀杏壓根沒理,拿著行李包中的洗漱用品去了衛生間,留下一個後腦勺給他。
看來杏兒是打定主意留在這陪他,許揚內心其實特高興,還有點小雀躍。
銀杏前腳走,他後腳就喊護士過來,要乾淨的床單被罩。
又親自動手給陪護床換上,好好收拾一遍,保證床單上連個褶子都沒有,殷勤的不得了。
熄燈後,銀杏躺在床上,眼睛卻睜得大大的,黑暗中,什麼也看不清。
“許揚,我知道你很喜歡這份工作,你喜歡部隊,也想奮鬥出一番天地。我們都支援你,可是無論做什麼,記著你還有家人。小心為上,總不會錯。如果你出事了,傷得最重的永遠是你最親近的人。”
許揚悶悶的,“嗯。”
這次的確是他太大意,一時疏忽,讓對方鑽了個漏子,好在及時發現,沒有諒成大錯。
總體上任務圓滿完成,這次升職的事應該板上釘釘,之前一直拿他資歷說事的那群人可以閉嘴了。
唐鵬暗地裡給他使絆子,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一副醜惡的嘴臉,讓人懶得看。既然他閒得發慌,那不給他找點事做真是太對不起這大好時光。
還有那個煩人精姜春花,不知道又幹了啥,杏兒也不說,要不再問問,吊人胃口太不好。
“杏兒?”
對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