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當然明白，克拉克報仇的執念強烈無比，意志力自然強大。
朗德自言自語一番，轉身看著林天兩人，說道：“你們看了實驗，有什麼想說的？”
這句話看似是詢問，但林天能聽出話裡的潛臺詞，如果你們沒什麼想說的，就沒有留下的價值了。
“朗德長老，據我所看到的，克拉克之所以意志力強，是因為他對仇恨的執念，想要找到這樣的血族不容易，長老何不降低要求，使得普通的血族也能承受藥劑的副作用。”林天假裝認真地說道。
“流浪者，我們長老是何等人物，何等地位，怎麼能隨便降低標準。”管家老頭瞥了林天一眼，說道，語氣中帶著驕傲之意。
吸血鬼向來自認高貴，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朗德卻是說道：“管家，讓他說完。”
林天有些驚訝管家老頭的地位，因為他竟然可以插話，而沒有受到朗德的訓斥，也許這主僕二人已經認識了幾百年，一般的血族可不敢在長老面前隨便說話。
林天繼續說道：“朗德長老想的可能是最大限度的提高血族的實力，可是這種願望短期內恐怕難以實現。長老何不降低要求，提升兩倍實力行不通，我們可以只提升一倍，如果一倍他們還是承受不住，就只提升一半。”
“即使辛摩爾氏族的實力只提升了三成，相對其他氏族也是絕大的優勢，在我看來，多了三成戰勝敵人的機會，已經可以了。”林天淡定地說道。
朗德長老驚奇地看著林天，眼中先是驚訝，然後便是感興趣，臉上難得露出笑容，說道：“流浪者，看來你見識不小，不過你有所不知，這種藥劑如果不能達到一定的濃度，藥效會衰退得很快，根本沒有實用價值。”
濃度不夠，藥效會衰減？林天心裡一動，倒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過他打量了一下試驗檯上的儀器裝置，心裡已經有了眉目。
說實在，這些儀器裝置很先進，完全比得上一個研究所，想來以辛摩爾氏族的財力，想要什麼科技裝置都能弄到。
但是，鍊金術這東西，不是說裝置先進就能煉出好東西，華夏的藥師也是一樣，並不是搬一套先進的裝置來，就可以成功煉製出好丹藥。林天不用任何現代化裝置，只用古老的煉法，就能煉出丹藥。
說到底，靠的還是個人的煉製水平和經驗，在這點上，鍊金術士和藥師兩個職業是相通的。好的裝備當然可以提升煉製的成功率，但也要好的技術，才能相輔相成。林天猜測，這位朗德長老的水平應該不咋的。
想到這裡，林天已經有了說辭：“朗德長老，藥劑濃度不夠時，藥效衰減快，很大的問題可能是出在原料萃取提煉上。”
“繼續說下去。”朗德長老眼睛都亮了起來。
“純度。”林天說了兩字，沒等朗德問話，他又說道：“原料提煉的純度如果不夠，混入的雜質多，那麼就會出現長老說的那種情況。”
朗德本身就是鍊金術士，水平不高，不代表聽不懂，他一聽便明白了，說道：“我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但是在原料提煉上，我已經儘可能提高純度了。”
這句話其實可以換個方式說，我水平不夠，提煉不出更高的純度了，當然，身為堂堂血族長老，怎麼會在流浪者血族面前認慫。
“流浪者，你對鍊金術似乎有些心得？”朗德疑惑地看著林天，淡聲問道。
林天還是淡定地說道：“長老，我來自華夏，因為不是西方人，所以沒有任何一個血族氏族願意接納我，這才成為了流浪者。但是，我對華夏的古煉丹術頗有研究，華夏的煉丹術，歐洲的鍊金術，某些方面是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