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克一臉不真實的看著念海淵,隨即眼色貪婪地向著妖兵望去。
錢克終是鼓足了足夠多的勇氣才一步一步向妖兵走去,那手中冰冷的兵刃依舊架在少女細嫩的脖頸處,勒出一條血紅印。雙眼卻始終小心翼翼的罩定著前方的念海淵道:“你可不要動啊,不然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手中的兵刃,會不會刺穿到她的咽喉。”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過去,這短短數步距離,確讓錢克有種度日如年般漫長,緊鎖著前方念海淵的一舉一動,一但他有所行動的話,自己手頭上的少女,非但給不了他一絲一毫的信心與安全感,竟還會讓他猶如燙手山芋般想要甩脫。
汗水從錢克額頭滲出,他嚥了口唾沫,手向著妖兵伸去,內心狂喜道:“終於,妖兵是我錢克的了。”
在錢克手伸向妖兵的那一刻,錢克非但沒有放鬆警惕,更是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唸海淵身上。
一顆能量小球從錢克側身一方呼嘯襲來,朝著他執刀的右手而去。
“這個距離,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念尋緊張地握住雙手,手心處依舊殘留著剛凝聚‘石激’的星力。
錢克右手莫名受到不明暗器的撞擊,兵刃已然偏移幾公分距離。
而在他正前方的念海淵同樣敏銳的撲捉到這一絲機會,飛身向著錢克撲去。
錢克本就時刻注意著念海淵一舉一動,眼看念海淵奔向自己而來,好懸沒給嚇昏過去。
再不顧及手中少女,一掌擊在身邊少女肩上將她擊飛出去,然後全力奔向妖兵而去。
少女被錢克一掌擊飛拋在空中,當她眼睛能看清之時,已被念海淵抱在懷中,她俏臉上滿是淚痕,一絲鮮血順著嘴角處溢位,滴淚道:“二叔,妖兵它……”
“放心,二叔決不會讓它丟失的。”念海淵望著錢克方向,眼中迸發出一股深寒的殺意,比之蓑衣男子更甚。
“念尋你剛剛去哪裡了?快看二叔那邊已經成功把柳妹給救下了。”念劍晨看著出現的念尋,神色激動道:“我們也快趕過去吧。”
錢克手握住妖兵後,暢笑道,:“我的,是我的了。”
突然街道暗處一柄暗器向著錢克襲來!
“還想來?”就是這個不知名暗器,好懸沒讓自己交代在此,錢克不由怒慎道,以手中妖刀斬向暗器。
“嗖!嗖!嗖!”
以錢克右側再次接連響起一道道破空暗器聲。
錢克憤然的將飛來的暗器一一擊落在地,緊接著暗處又會飛來無數把不同暗器將錢克纏在原地,這種無從著手一直被戲耍的感覺,讓錢克握住妖兵的手心,越發不耐煩,對著空氣道:“是誰?有種出來。”
低沉的笑聲在長坂街一處建築中響起,一個精瘦的老頭從內走去,淡然打趣道:“這把風妖兵在你這小娃手裡不過是把鋒利點的刀刃罷了,並沒什作用,不若你將它讓與老夫,你看怎樣?”
“是你,武師金關,你不在馬淮鎮上教導你的學員,卻跑到安永鎮內來爭奪妖兵是為何?”錢克認出此人,卻並不顯得驚慌,反而出言譏諷道。
“你這小娃竟還知道老夫名號,便將你奪的妖兵讓於老夫。要是其他妖兵當然不至於,你既知道我,也該知道風妖兵對我等風星力武者的作用。”老者只平靜地說著。
“不過是些冠冕堂皇的藉口,騙騙小女孩的話罷了,說什麼風妖兵於你有用,於我就能沒用不成。要知道大陸上任何一柄妖兵都價值不菲。”想起小女孩,錢克暗惱一聲,這金關來的太不是時候。
不由往小女孩處瞟了一眼,此刻念海淵還在照顧著小女孩,暫時才舒了口氣。“若拖的時間太長,等念海淵緩過來只怕自己性命恐難保。”那一掌下雖是他倉促發力,卻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承受的住的。
“是你主動?還是要我親自出手?”老者聲音漸漸變得凌厲,身體內傳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這股氣息就像大海中的浪頭,錢克就像那渺小的一葉孤舟在一片大海上隨波漂流。老者的這股氣息帶給錢克的,遠比之前蓑衣男子無差別星壓下帶給他的壓力還要強烈千倍萬倍,他知道自己已經深陷在老者星壓之下。
“如若不是妖兵的價值太大,他也不至於冒險前來。”
“如果又不是這老頭前來阻擋著我,或許他也能安全退回到馬淮鎮了吧。”錢克暗自恨道,如果。
這次妖兵之事完全超越他的認知,在金關出現那一刻他就心中已然知曉,這終究不是他所能插足的東西,或許說是隱藏在長坂街上絕大多數人都無法插足的東西,只因為有六星武者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