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維見狀,便讓黑子掌櫃哪來一壺好茶,給邱莫言瑞了潤口舌。
邱莫言也不推辭,咕咚咕咚喝了幾杯茶,繼續說道:“國師在文武百官的面前殺了楊宇軒大人後,又命令東廠的人抄了楊宇軒的人的家。”
“甚至還想要將楊宇軒大人九族盡數株連,此等行徑簡直罪大惡極,天人公憤。”
金鑲玉冷笑幾聲說道:“這年頭,當官的哪有幾個是好人,要不然是一群豬狗不如的畜生,要不然就是一群酒囊飯袋。”
“若是真有幾分本事,當年也不會有土木堡之變了。”
說著,她斜睨了邱莫言一眼,問道:“說了這麼多,你還沒有說為什麼會招惹上東廠,被東廠的人追殺。”
“莫急,馬上就到了。”邱莫言抬手虛壓,示意金鑲玉稍安勿躁,接著說道:
“楊宇軒大人一心為國,卻死的如此悽慘,甚至被株連九族,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的憤怒,其中就包括了禁軍教頭周淮安。”
“他本是楊宇軒大人的部下,當初跟著楊宇軒大人一起對抗瓦剌,立下了赫赫功勞。”
“如今楊宇軒大人被誅殺,周淮安便散盡家財,召集江湖義士,想要劫法場,救下楊宇軒的一對兒女。”
金鑲玉恍然大悟,說道:“這麼說,你也是那劫法場的義士了。”
這讓她對邱莫言刮目相看。
原本還覺得邱莫言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但現在看來,邱莫言在她的眼睛裡,竟然順眼了幾分。
邱莫言點了點頭,“不錯,莫言雖然不才,但也知道什麼是大義,楊宇軒揚大人一心為國,實不該死的如此悽慘,就連一雙兒子都要受到牽連。”
“於是我們一群江湖人士便聚集在一起,劫了法場,救出了楊宇軒大人的兒女。”
“但誰也沒有想到,這便是災難的開端。”
邱莫言神色鬱郁,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時間沒有了談興
羅維迫切的知道後來的事情,追問了一道:“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
邱莫言這才打起精神,說道:“我們劫了法場後,救下了楊宇軒大人的兒女,為了避免被敵人一網打盡,便和周淮安分開。”
“由他吸引大部分的兵力。”
“而我們這些義士,帶著楊宇軒大人的兒女一路向邊關前進。”
“最終,我們在龍門客棧匯合,然後出關,離開中原,去塞外過日子。”
“但東廠的人卻對我們緊追不捨。”
“一路上,我們幾次變換方位,不管是易容還是偽裝,該想的辦法都想了,該用的法子,也全部都用了。”
“然而不論我們怎麼做,都沒有辦法擺脫東廠的追兵。”
“不管我們逃到什麼地方,不出三兩天,東廠的人就會緊隨而至。”
“鐵竹,賀虎,一個又一個的義士在東廠的追殺下慷慨就義,只剩下我……只剩下我一個人苟延殘喘。”
說到這裡,邱莫言在也忍不住,兩行熱淚滾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