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炎魔吞魂獸在關外的城門下咆哮,不斷用碩大的身軀撞擊城門,但任憑它使盡渾身解數,也休想動城門分毫,這城門可是由大量星辰鐵冶煉而成。星辰鐵無論是硬度還是柔韌度在所有金屬中都是數一數二的,最重要的是密度還非常小,一立方米那麼大的星辰鐵只有一公斤重,攜帶異常方便。
別說是一頭炎魔吞魂獸,就是十頭,這城門也能輕易抵擋下來,一點金屬屑都不會掉,所以雲風耀才會讓城外計程車兵入關躲避。
看著那近乎瘋狂的炎魔吞魂獸,所有人的心中像是壓了一塊兒大石,踹不過氣來。
“這頭該死的靈獸!傷了朕如此之多的子民。”正所謂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雲風耀此時怒不可遏,整個人彷彿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凌老,還請您出手斬殺此獸,若是放任其不管,待聯軍跟進後,這北斗關怕是守不住。”聯軍的速度趕不上炎魔吞魂獸,故而遲遲未到,不然的話,星辰只怕是一人都不能活著回來。
“陛下放心,老夫定將此獸斬殺以告慰戰死的將士!”凌老捏著柺杖的手骨節發白,顯然是在忍耐怒火,被炎魔吞魂獸吞噬的人中,不乏星辰學院的學子,以他的性格,怎會善罷甘休,要這靈獸血債血償。
“其餘還能戰鬥的,護住凌老兩翼,防止偷襲!”又是一道命令傳下,眾武者緊隨凌老身後。
凌老躍出城牆,不含任何花哨,對著炎魔吞魂獸的頭顱就是一腳,炎魔吞魂獸只感覺一股沛然大力襲來,腦袋被重重踩進土中,周圍的大地龜裂一道道裂縫,向四處蔓延。凝神境強者的普通一擊,威能不可小覷。
腳尖一點,凌老借力騰空,身體旋轉,握住手中的柺杖猛地向下一砸,將炎魔吞魂獸整個身體砸得陷入裂縫,動彈不得。兩翼的武者見狀,手中武技不要錢似的扔去,一股腦轟在炎魔吞魂獸身上。饒是以它的皮糙肉厚,也經不住這麼輪番的轟炸,身體表面開裂,黑紅色的血液迸濺。
凌老並未就此作罷,以杖為劍,從炎魔吞魂獸的眉心直刺而下,其上蘊含的靈力震碎它的靈魂。這一套流暢的戰鬥技法讓旁邊的問天驚歎,一招接一招,一壞扣一環,毫無生澀之感。眾所周知,一招武技打完,需要回氣的時間,而凌老的靈力並未中斷,即是說他其間沒有回氣,通俗一點就是說一套秒。這怎能不叫問天驚歎?
眾人還來不及露出喜色,前方的地平線上出現了聯軍的身影,他們前面又是三頭炎魔吞魂獸。
“三頭?這如何是好?”有人心生退意。
“怕什麼,一切有我!”凌老冷哼一聲,轉頭對問天道:“你帶一些人拖住兩頭,我儘快擊殺剩下的,前來與你會和。”
“是!”問天的回答乾脆利落。
“那好,上!”凌老話音未落,問天已經衝了出去,手握絕天,頗有一代戰神之姿。
“小樹,接你神識一用。”
“哈哈,小子,儘管上便是,一切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的神識。”
說罷一股神識鋪天蓋地一般席捲戰場,監視著每一個角落,這股神識波動如淵如獄,驚動在場所有人。
“這是……靈識?!好強大的靈識,光是波動都讓我心驚膽戰。”一些修為較弱的武者被小樹的神識衝擊得心神不穩,差點跌倒。
這個世界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世界,武者不知道神識的存在純屬正常,所以他們將神識當做靈識無可厚非。
與修為靠後的武者不同,修為越高的武者此時越是難以逃離那股神識風暴,那浩瀚的神識比起他們認識中最強之人不知高出幾千萬倍。
聯軍這邊同樣感受到這股神識,心神大震,還以為有高人來到此地。
“這是何人?是否有高人駕到,快去查探訊息!”將領們神情焦急,如果這是星辰之人,那此戰只恐付之東流。憑靈識來看,此人的修為高得恐怖,別說是現在聯軍的這百萬人,就是再來上千萬,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一人獨戰千軍萬馬,並不是傳說之言。
“報!散發出靈識的……”傳令兵停頓,不敢說出實情。
“支支吾吾作甚,說!”
“是問天!”
“什麼?問天!”恐慌的氣氛散播在每個人的心中,難道一夜之間問天便到達如此境界?又或者說他之前一直在隱藏實力?
“慌什麼,這應該只是一種秘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大元帥眼光毒辣,一眼看穿問天的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