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柏天的駕照可不是花錢買來的,那可是花了整整兩週學出來的。所以,清風很自覺地坐到了張良的S7上,讓郭柏天一個人去興奮。
嗯,郭柏天車技還是很牛的,第一次開就把平日裡張恆視若珍寶的悍馬H2開進了修理廠,也不是啥大問題,刮掉點兒漆蹭破點兒皮之類的小毛病。
剛學會開車的人都會有一個毛病,就是自己覺得自己開的很快,實際上速度很慢。過了這個階段就會進入另一個相反的極端,那就是,什麼速度都覺得自己開得慢。郭柏天就是這樣。
一部車開在國道上,有些坑坑窪窪的地方也不減速也不避讓,直接就攆了過去。也得虧這是悍馬H2,換一部別的車估計早就涼涼了。
清風和車上的張良死死地捉住車門上的把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甩得撞了腦袋。
他們約好了今天一起去仙女湖實地考察,說是去考察,實際上就是去玩兒一趟。本來以為路程不遠,從市裡繞出來上了國道足足跑了一個小時,才找到一條通向仙女湖的土路,還是此前政府打算修景區的時候挖出來的,廢棄了能有三四年了。
土路上長滿了雜草,郭柏天初生牛犢不怕虎,開著悍馬硬生生地闖了過去。走了幾公里,路斷了,涼涼。
“咋整,走不了了。”
郭柏天撇過頭,看著安坐如山的清風。清風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忽然開啟車門。
哇啦~清風竟然吐了!一個S級修行者,坐郭柏天的車,竟然吐了。郭柏天都不知道自己該羞愧還是自豪,好像能把一個S級強者弄吐,一般人都辦不到的吧?
清風吐得很厲害,差點把苦膽都給嘔出來。好不容易止住了嘔吐,一想不對啊,憑什麼自己都吐了,張良那個臭小子怎麼沒動靜?清風往後排一看,這傢伙不見了。
開啟車門才發現他早就暈了過去,躺在座椅下面臉色蒼白。
“老子不坐了。”清風難得地爆了粗口,摔門就蹲在路邊的石頭上不斷回氣。
郭柏天從系統空間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扔給他,臉上很不好意思地笑著,“別啊,這不快到了嘛。我也沒想過S級強者還會暈車…”
看著清風有意無意地拿著自己的長劍比比劃劃,郭柏天識趣地住嘴了。跑到後排把張良弄醒,才發現這傢伙不知道啥時候磕了滿頭的包。郭柏天對自己的駕駛技術產生了深深的懷疑,他自我感覺挺好的啊,怎麼這兩人反應這麼激烈。一定是他們的體質太差了。
最後在張良和清風的強烈反對下,郭柏天終於放棄了車子的控制權,改為了張良開車。清風發誓以後再也不坐郭柏天開得車了。
至於擋在土路上的大石頭,在清風的劍下好像和豆腐沒有太大的區別,三劍,巨石便分成了幾塊。再一掌,路通了。
“不對,前面有人。”
清風忽然止住了張良,悍馬車嘎吱一聲剎在路邊。一道人影刷地從路邊的草叢撲出來,朝著另外一邊過去。
“嘿嘿嘿,往哪兒跑。”
滲人的笑聲從草叢裡傳出來,那人明顯十分慌亂,忽然看見了停在路上的悍馬。他也沒多想,三步並做兩步就跑到了主駕車窗外,不停拍打窗戶。
張良把車窗搖下來,“什麼事兒?大冬天的穿著少在這荒山野嶺的,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大哥,能讓我搭個車不,有個殺人犯在追我…你們聽,他來了。”
三人面面相覷,這怎麼那麼像是在拍電影啊。
“大哥,我看你這樣子倒是挺像逃犯的。”張良無語道。這人鬍子拉渣,頭髮凌亂,上面沾著各種植物的葉子和泥土,凝成一塊一塊的,臉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黑黢黢的。重點是身上散發出一股惡臭。
“他媽的還挺聰明。”
這人猛地拉了一下車門,卻發現車門被從裡面鎖住了,根本打不開,手直接從搖下來的車窗伸進來,一把沾滿血汙的刀子就頂在張良脖子上。
“唉,別急,我馬上開車門。”
張良好歹也是練過的,身子一偏就躲了過去,同時拉起了車窗按鈕。
“啊,靠,唔~”
車窗十分堅決地升起來,伸進車裡小半個身子的逃犯來不及出去,腦袋便被夾在了車窗上。手胡亂地在車門上摸,想要自己把車窗開啟。
張良劈手奪過他手裡的刀,猛地把車門開啟撞在逃犯身上,逃犯被打得往後蹬蹬退了幾步。
“沒見過你這麼蠢的逃犯啊。”張良掂著那把破刀從車裡下來,一臉無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