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許舞雲驚叫著想要把郭柏天的手扳下來,但是如今已經是C級強者的郭柏天哪裡是許舞雲這樣的弱女子能夠扳得動的。
郭柏天保持著這姿勢,轉過頭盯著許舞雲。幽深的目光盯得許舞雲全身發毛。
“你瞪我幹嘛。你這樣做事不對的,他…他是警察。”
“那我就活該被他打死麼?”郭柏天嗤笑道,這女人腦子怕是瓦特了吧。這種時候還要我顧忌他警察的身份麼?
“我不是那個意思…”許舞雲低聲道。
“不是那個意思就好,我們好好談談。”郭柏天便頂著邢如海,可能用力了一點,有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來。
“我最近又發現了清淨教的蹤跡,你這邊還有聲音在你腦海嗎?”
“沒,沒有。”許舞雲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郭柏天也沒有在意,權當她是因為緊張或者被自己嚇到了才會這樣。
“沒有就好。若是有什麼事情,記得通知我。”郭柏天拎著邢如海站起來,開啟門就出去。見許舞雲欲言又止,告訴她不要跟來。
郭柏天把槍收起來,扣著邢如海來到了天台,將他仍在地上。
邢如海用兩手撐著向後爬,極度恐懼,嘴裡喊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鼻涕眼淚都下來了,糊在臉上極其噁心。
郭柏天擺弄了一下手裡的槍,“我說刑警官,你到底是不是腦子秀逗了?我又沒招你惹你,你幹嘛想要我的命呢?”
“不,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別殺我,求求你了!”
“呵呵,你開槍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一茬呢。”
郭柏天笑著,黑漆漆的槍管對準了邢如海,緩慢地上堂,開啟保險輕輕地扣動了扳機。
“啊!”
邢如海發出一聲慘叫,嚇暈了。
手槍的撞針咔噠響了一聲,卻並沒有子彈射出。郭柏天剛剛掏出的是他上次在陳家莊園弄到的那把槍,正好今天約了清風去玩兒帶在了身上。因為是揣在懷裡,怕走火沒有裝子彈。
可憐邢如海實在是太害怕,太慌亂,連手槍完全和他的警用槍不同都沒看出來,甚至沒有注意到上膛的時候沒有子彈的聲音不一樣。
郭柏天見這個貨這麼不經嚇,覺得很無聊。掏出手機給清風打了個電話。
“喂,清風,你們劍堂有沒有什麼能讓人丟失最近一段時間記憶的手段?”
清風今天回蜀山劍堂去了,接電話的時候正好明月就在旁邊。論修煉他是一把好手,但是論這些旁門左道就不行了。他把郭柏天的要求轉給了明月,明月接過電話。
“喂,我是明月。你又幹什麼壞事兒了要消除人家的記憶?”
“沒事兒,一點小麻煩。”郭柏天才不會把這種事跟明月說,丟人。“到底有沒有,沒有我可就把這個人弄死了。”
“別啊,饒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大哥你們信的是道家好不咯,別扯犢子趕緊說重點。”
“有啊,簡單粗暴,打他腦袋!”
“滾!”郭柏天氣吼吼地掛了電話,正在考慮要不要把邢如海推下樓的時候,清風又打過來了。
“地址,等我,有辦法。”
郭柏天把自己的地址發了過去,坐在天台邊上吹冷風,等著清風過來擦屁股。
許舞雲焦急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哪怕是醒神香都壓制不住她的心境。她腦海裡總是回想起郭柏天把邢如海按在牆上猙獰的面容,感到一陣後怕。剛剛她說謊了,其實她的腦海裡還是能偶爾聽到那個聲音。並且深諳心理學的她在醒神香作用後敏銳地發現自己現在已經被那個瘋狂的聲音影響神志了。
但是看著郭柏天的臉,就想起他冷酷的眼神。許舞雲莫名有種說出來自己會被郭柏天殺掉的感覺,便鬼使神差地隱瞞了真相。
她現在在焦急,她怕郭柏天把邢如海真的殺掉,那應該怎麼辦呢。邢如海可是警察,如果來找許舞雲被殺掉了,那她也脫不了干係,到時候還怎麼報仇!
想到警察,許舞雲忽然想到了報警,並且這個念頭一出現就揮之不去。她神叨叨地念叨著什麼,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沒多時,清風就來了。很拉風的趕路方式,明月家的直升機就像不燒油燒的白開水一樣送他過來。
郭柏天曾經跟明月說借一下這個直升機玩兒兩天,被明月以業務繁忙為由拒絕了。氣得郭柏天差點和他斷絕關係。
現在看這直升機動不動就用來接送清風,特麼的哪裡有半點業務繁忙的樣子。郭柏天心裡腹誹著,明月已經從直升機跳到了天台上。
揮手示意直升機離開,清風走到郭柏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