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人類可能都有一點賤皮子屬性,沒有任務的時候空虛,患得患失的生怕再也沒有任務了。有了任務又開始煩惱如何完成任務,畢竟完不成那可是要人命的呀。
第二天一大早,郭柏天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從房門出來的時候把張笑等人都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晚上熬夜打遊戲或者看小說了。
郭柏天也懶得解釋,任務的事情又不能說,只能麻木地洗臉刷牙去上課。今天是期中考試的日子,郭柏天卻滿腦子都是任務、任務、任務!當然,還有隱藏得很深的,抽獎抽獎抽獎!
坐在考場上,一臉萎靡的郭柏天跟霜打的茄子一般,班主任袁大山監考的時候從他面前過了好幾次,都看見他差點睡過去。
第五次從他桌子面前走過的時候,袁大山終於忍不了了,在郭柏天桌子上敲了幾下。
“卷子很簡單嗎?你就像睡覺了?就你這樣,怎麼考得起大學哦!”
袁大山一副悲天憫人的心態說道。
考大學?郭柏天忽然一震,對啊,只要自己考個狀元什麼的,到時候隨隨便便接個採訪,講講葷段子,那情緒值還不是山海一般的來?
郭柏天覺得自己找到了門路,好像現在開始努力也來得及,只要明年六月一鳴驚人…
靠,明年六月,現在才十一月初,明年六月早都過了半年,估計自己屍體都涼透了,好考個屁的狀元!
郭柏天本來支起的腦袋又狠狠地砸在了桌上。
一般來說大型考試之後就會放月假,讓緊張準備考試的學生們舒緩一下緊繃的神經,回家好好放鬆一下。當然,作業是必不可少的。
心裡有事兒的郭柏天因為家近,收拾東西的腳步也慢了很多,張笑等人也有兩個月沒有回家了,心裡自然有些急切,收拾好了東西跟郭柏天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地跑了。
他們都是來自戎州市各個縣區的學生,包括郭柏天也是來自於一個小山村。若不是父親郭山海這兩年承包工程,做小生意掙了點錢,加上貸款在戎州買了一套房,郭柏天現在也要收拾東西急匆匆得跑了。
從市裡坐車回老家,趕緊一點得話還能在天黑之前到家。
他收拾好自己東西的時候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一個人揹著碩大的書包慢悠悠地走出教室,心裡思索著該如何完成自己的任務。已經兩天了,一點想法都沒有。果然主角命的人都是變態,像那些轉眼之間有了系統就變聰明,什麼想法張口就來的,果然是隻有網路小說裡才會出現的啊。
正在獨自品嚐苦澀的郭柏天沒有注意到在他前面不遠處,楊方揹著一個印著黑色lo kitty 的書包慢慢地走著。
她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地,跟郭柏天一般樣子。
如果是郭柏天看到地話會覺得很正常,可能是因為欣賞地原因,郭柏天往天對她頗多關注。楊方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大大咧咧地,實際上心裡總是隱藏著一種巨大的悲傷,一種帶著生離死別的悲傷。
以至於她常常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她看起來和每個人關係都不錯,實際沒有人能夠真正走進她的心裡。或者說即便是真的關係很好,也總能感受到隱藏在她心裡的那隻蟄伏的悲傷怪獸,隨時能吞噬掉那些相處帶來的溫暖。
想了許久依然一無所獲的郭柏天索性不想了,生活還是要繼續,去打打遊戲還是打打籃球換個思路也許能好很多。
一抬起頭就發現了走在前面的楊方,剛要打個招呼,卻發現有個賊眉鼠眼的小子跟在她身後,貼得很近,手中隱隱有寒光閃過。
我靠,是小偷,手中一片小小得刮鬍刀片已經把楊方得書包割開了一個小口。只見他手一翻,又從袖子裡滑出一把鑷子,畏畏縮縮地往書包裡伸。
因為是下午,人不算很多,而且隔得都比較遠,也沒有人發現這個小偷的行為,恐怕就算是發現了也不敢出聲阻止。
郭柏天自然不在不敢出聲的人之列,扯開嗓子大喊了一聲。
“喂,楊方。”
楊方如夢初醒一般回過頭,看見是郭柏天,擠出一點笑意。
“啊,是小郭子,咋的,還不回去打遊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