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捂住眼楮，轉過身去。
衣帽間是沒有門沒有簾的，他怎麼脫光了睡衣在這兒換呢。
“什麼事？”他淡聲問，一點沒為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感到難為情。
符媛兒也覺得自己真是的，幹嘛難為情啊。
他敢脫，難道她不敢看嗎！
她咬了咬唇，索性轉回來，卻見他已經把衣服換好了。
“我說……老太太讓咱們下樓吃早飯，一定是要對這件事有個說法。”她指了指自己頭上疤痕。
程子同走到了她面前，她的身高差不多到他肩膀的位置，正好一眼瞧見她頭發裡的傷疤。
他眸光微閃，身子跟著輕晃了一下……
有那麼一瞬間，她強烈的感覺到他好像要抱她，但他只是從她身邊走過了。
“有個說法是應該的。”他開門下樓去了。
符媛兒倒是很好奇慕容玨會說什麼，趕緊洗漱一番也下樓了。
餐廳裡，程家人大概都來齊了。
程奕鳴也在，坐在老太太身邊，一臉置身事外的平靜。
“媛兒，傷好一點了？”慕容玨關心的問。
符媛兒點點頭，在程子同身邊坐下。
管家開始給大家端上早餐，今天的早餐以面點為主，每一樣都做得很精美。
慕容玨說話了︰“你們還記得這些面點嗎？”
餐桌上沒人答話。
符媛兒是真的不知道。
慕容玨冷笑一聲︰“你們倒是很健忘。十年前，芸豆娘面點這個牌子還是程家的。”
芸豆娘三個字讓符媛兒愣了，在a市的每一個大型社群樓下，你都可以看到這樣的一家面點店。
她聽人提過，全國起碼有五百家以上，而且全部是直營店。
雖然店小，但扛不住多啊，你說它是現金奶牛都行。
“當時你們明爭暗鬥，每個人都想將這個品牌據為己有，鬧得不可收拾，最後只能將品牌賣出去！”
慕容玨很是痛心，“你們現在是什麼意思，還想要程家的哪塊生意拱手讓人？”
整個餐廳鴉雀無聲，沒有人敢接話。
這時候接話，那不是往槍口上撞麼！
符媛兒朝程奕鳴看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還跟沒事兒似的。
子卿為什麼砸她，他不知道嗎！
“奕鳴，”這時，慕容玨說話了，“砸傷媛兒的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程奕鳴還沒說話，他爸程萬裡先開口了，“奶奶，我問過奕鳴了，他對這件事是完全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