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就接通，穆司爵直接說︰“周姨已經醒了，周姨告訴我，她和唐阿姨可能是被康瑞城關在老城區。你記不記得，康家老宅就在老城區？”
陸薄言沉吟了片刻，只是問，“周姨的傷怎麼樣？”
“醫生在檢查，應該沒什麼大礙。”穆司爵的聲音夾了一抹疑惑，“薄言，你有沒有聽清楚我剛才的話？”
“我聽到了。”陸薄言說，“我和阿光查了一下，康瑞城確實把周姨和我媽關在老城區。”
“老城區哪裡？”穆司爵說，“我問過阿金，他確定周姨和唐阿姨不在康家老宅。
“康瑞城很聰明，沒有把人關在康家老宅裡，而是在他叔父已經廢棄的老宅子裡。”陸薄言說，“如果不是查到那個地方，我甚至想不起來康晉天的老宅。”
在康瑞城和他們的恩恩怨怨中，康晉天確實是一個不常被提起的角色，更別提康晉天在a市的老宅了。
康瑞城把兩個老人藏在他們根本想不到的地方，難怪他們查了幾天，卻一無所獲。
幸好，陸薄言和阿光已經查到了，不過——
穆司爵問︰“唐阿姨還在康晉天的老宅嗎？”
“已經被康瑞城轉移了。”陸薄言說，“我們慢了一步。”
“……”
穆司爵一時沒有說話。
剛才他告訴陸薄言唐阿姨有可能在老城區，難怪陸薄言無動於衷，只是關心周姨的傷勢。
陸薄言是在怪自己。
穆司爵嘗試著安慰陸薄言︰“這次轉移，康瑞城的準備應該不夠充分，有可能會給我們留下線索，我們可以繼續查，應該能查到唐阿姨在哪裡。”
陸薄言說︰“我和阿光在查。”
穆司爵想了想︰“我找機會聯系阿金。這次，說不定阿金會知道些什麼。”
“不要冒險。”陸薄言說，“康瑞城已經慢慢信任阿金了，如果阿金在這個時候暴露，他會有生命危險，對我們而言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我會看著辦。”穆司爵說。
陸薄言“嗯”了聲，接著說︰“周姨醒了的話，把她轉到私人醫院吧，手續之類的交給越川，你直接把周姨送過去就好。”
“我也有這個打算。”穆司爵說，“我正準備聯系越川。”
“越川在醫院，你給他打電話。”陸薄言一邊和穆司爵通著電話，一邊交代了下屬一些什麼，末了對穆司爵說，“我有個會議，先這樣。”
穆司爵利落地掛了電話，又打電話和沈越川聯系，說了一下週姨的事情，最後才回到病房。
醫生剛好替周姨做完檢查。
穆司爵直接問主治醫生︰“周姨的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大問題了，按時換藥就好。”主治醫生說，“讓奶奶在醫院休息觀察幾天，沒什麼大礙的話，過幾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穆司爵點了點頭︰“謝謝。”
“不客氣。”主治醫生笑了笑，突然問，“那個小男孩呢？奶奶剛送來醫院的時候，他一直哭著拜託我一定要讓奶奶醒過來呢。”
穆司爵看了醫生一眼，目光泛著寒意，醫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但是明顯可以感覺到，他提了一個不該提的話題。
醫生沒再說什麼，帶著護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