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絕不是澄清關係的時候。
祁妄沒來,她還能打馬虎眼把人送走,現在……她是必須要收下這筆錢了,更是額外承了他一個人情。
雖然眼下突然多出兩百萬是好事。
池願輕咬嘴唇,眼底劃過一抹倔強,終是在男人懷裡放鬆了身體。
“這就對了。”
男人的呼吸擦過她的後頸,有些癢,池願聽見了男人滿意的笑。
“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
池願再次看向王總,他似乎比自己還緊張。
手中的支票倒是愈發燙手了。
“那就謝謝王總了。”
她輕輕點頭,端著客氣的笑,王總將目光移向祁妄,點頭哈腰:“祁總,賠禮已經送到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王總逃似地離開了,經理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辦公室,好像特意給他們留了空間。
“五千萬張口就要,兩百萬送到手裡不敢要,池願,這就是你所說的,四年夫妻情分?”
祁妄迅速攥住她的雙腕,用一手握住,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我對你,好像沒那麼惡劣吧。”
一個肯定的反問句,不需要她回答。
池願垂下視線,聲音淡漠而複雜:“所以祁總是什麼意思?想和我離婚,卻又和我糾纏不清?”
他們的婚姻本就名存實亡,若離了婚還繼續,豈不是……池願眼底顯現抗拒之色。
“和你離婚,與想你做我的情人,有衝突嗎?”
帶著薄繭的指腹按壓她柔軟的臉頰,男人稍稍傾身,手腕向上用力。
“看著我說話。”
池願心髒猛地顫了顫。
被迫仰視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尤其還是曾經必須仰視著她的男人。
如此近距離地看著,彷彿能看清他面上每一個毛孔。
祁妄的長相很耐看,氣勢甚至不輸於那個人。
呼吸交錯,池願一瞬間恍惚。
她再次想到了曾經無數個夜晚。
池願呼吸逐漸急促,可她不敢開口,嘴唇稍動便會觸碰到他的。
男人眸色逐漸暗沉。
分明還在白天,周圍卻變得十分安靜,有一絲獨特的氣流縈繞在他們之間。
池願下意識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