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大結局 再也不分開
一碗麵見了底, 月星樓胃裡暖和了，精神也?好了些。
他?靠在軟枕上，看著?姮元收拾碗筷, 沉默片刻，終於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所以，你是天庭月宮的姮元神君？”
姮元收拾的動作一頓, 猛地抬起頭, 眼中瞬間迸發出光彩, 連聲音都帶上了幾分急切：“你記起來了？”
那份驚喜太過灼熱, 幾乎要將月星樓燙到?。
他?看著?他?亮得驚人的眼睛, 有些不忍，卻還?是誠實地搖了搖頭：“只是知道了你的身份。”
姮元眼中的光芒, 像被風吹過的燭火, 晃了晃，迅速黯淡下去。
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努力地重新彎起嘴角, 彷彿想用這個笑容驅散那點失落。
“沒事，”他?聲音放得更輕柔了些, 帶著?安撫的意味，“能想起來我是誰，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你的記憶應該是在慢慢恢複, 別著?急, 咱們兩個的事情……日?後總能想起來的。”
“咱們兩個的事情……”月星樓低聲重複了一遍，看著?姮元, 心頭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他?看得出他?方才?的失落，也?感受到?他?此刻的小心翼翼。
他?對他?，似乎真的很重要, 可他?偏偏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換了個話題，試圖緩解這略顯沉重的氣氛，也?問?出另一個困擾他?的問?題：“可是，我不是妖族嗎？為什麼會出現在天庭？還?出現在你的月靈閣？”
姮元將碗筷放到?託盤裡，重新坐回床邊，目光落在他?臉上，帶著?回憶的神色。
“你不是自己來的，”他?解釋道，“你忽然?出現在月靈閣外，還?是隻不會化形的小兔子，縮在那裡，看著?可憐兮兮的。”
他?說到?這裡，忍不住伸出手，指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落在月星樓的發頂，安撫似的揉了揉，動作自然?又親暱。
“我看你身上的氣息很純淨，不像尋常妖物?沾染的濁氣，倒像是……嗯，很幹淨。就允許你待在了月靈閣。”他?收回手，繼續說：“天庭並非只有神仙，也?有一些機緣巧合開了靈智的小妖，或是前輩仙人收的靈寵坐騎，只要安分守己，也?能在此修行。你不用擔心這個。”
他?的話語平緩，而且也?說的是實話，別說本來就沒什麼事情，但是就算真的有事情，憑借他?的身份，也?無所謂。
“在這裡安心住著?幾天，”姮元看著?他?，眼神溫和，“等多幾天，我帶你在天庭四?處轉轉。那裡雲海仙境，景緻還?算不錯，或許走走看看，能幫你找回些什麼，看看能不能把你那忘掉的東西給?撿回來。”
他?語氣裡帶上了一點輕松的調侃，像是在哄一個鬧別扭的孩子。
月星樓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那雙總是清冷的眼眸此刻盛滿了柔和的光。
天庭……
他?零碎的記憶片段裡似乎確實有些雲霧繚繞的宮殿影子，卻模糊不清。
被他?這麼一說，他?對這個傳說中的地方也?生出了幾分好奇。
那裡，真的是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嗎？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見他?答應，姮元似乎鬆了口氣，嘴角那抹溫柔的笑意更深了些。
幾日?之後，姮元帶著?月星樓，懷裡揣著?些從人間搜羅來的話本子、幾壇好酒，還?有些新奇吃食，啟程回了天庭。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月星樓，看他?對這些凡間物?什是否流露出一絲熟悉，哪怕只是一瞬。
這可是他?以前在人間最喜歡收集的東西。
不過很可惜，月星樓並沒有什麼波動，只是饒有興致地翻了下話本子，津津有味地開始看起書。
去天庭的路上，姮元緊緊將月星樓摟在懷中，根本不需要月星樓使用任何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