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突然結束通話了電話,裝出一番剛衝完廁所,一身輕鬆的模樣出現在蕭雷的身邊,並說:“我在此,確定一點,你確定真要一較高下不可嗎?”蕭雷就說:“那是當然的了,&bp;其實,這都是因為當初的偶遇,更沒有想到,竟也有了幾分情愫。”大頭笑著說:“那要是,我告訴你,訊息稱,她即將要到外地辦公,時間不定,你可願意寫一張‘借條’啊!”
蕭雷則說:“我當然是想這麼做了,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交付給對方啊?”大頭就說:“我想起來了,自助餐二位都喜歡吃嗎?”蕭雷則說:“還可以吧,只是她不太能吃辣。”大頭就說:“太好了,走吧,就陪我一起忙上幾天,等到了時間,我送你一個特別的禮物。”似乎事情就這麼說好了似的,只是等送走了蕭雷,一個人落寞的回到房間之後。又是一個稀裡糊塗的模樣,走進模擬模擬實驗室,在沙盤上推演各種可能性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了展廳。
趕赴現場,看著那些還未展開的作品,大頭又陷入到了思考當中,到底該做些什麼呢?可是,偏偏總會有人恰如其分的給出參考答案,他先是以影片通訊的方式,撥打了過來,大頭接過來一看,就說:“是你小子,找我準備做些什麼啊!”而對方卻很快的說:“別裝了,你又肯定是一個人死鑽牛角尖了吧,還不如把工作分發下去,讓我們也做點什麼唄。”而大頭此刻像是獲得了意外的禮物,這就說:“老友啊,你看,我這最近搞了一片‘莊園’,在建築物的每個角落,滿是她的畫像,或者是相關的作品,而在花園當中也有她喜歡的東西,我該如何呈現給她看呢,又或者是說,以怎樣的方式,讓她知曉呢?”
電話那頭的人就說:“我當是什麼事情呢,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一次出遊,我們幾個人一起搓火鍋的事情,那個流程是怎麼做到的啊!”大頭回想了一下,就說:“的確,在那個時候,大概也就四、五個人吧,彼此各自都分工明確,有的備好食材,有的搞到了戶外用的那種烤爐,有的還負責飲品供應,還有的準備了別的什麼東西,而你的意思說,還可以跟那次一樣。”這一刻,大頭不免有些興奮的勁頭,還補充說:“要是這樣的話,索性就玩點大的,你看,能不能動用你的團隊成員,搞一點小動作呢?”
電話那頭的人就說:“你是不是早就惦記上我的團隊成員了,說吧,具體安排是什麼。”大頭這也才說:“別那麼說,咱們這,算的上是強強聯合了吧,當然了,老規矩,我方提供可執行性方案,而你們負責配合執行記錄,這沒什麼好說的啊。”而就在接下來分享方案的時候,那頭的人卻說:“這麼光說多沒有意思,我這就去你那,不過,我會帶上‘少爺’,你知道的,凡事,只要有他的加入,那效果就全都有了。”
大頭聽到這,喜不自知,有種說不出的快感,都露在臉上了,還說:“我何德何能,竟然會有如此運氣,聯手少爺一起辦事啊,那就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又有事情可做了。”就這樣,大頭再度遇到了他。
這個可怎麼說呢,如果從表面來看,少爺就是一個很難表述關係的人,從行政關係上來說,他算的上是大頭的老闆,從感覺方面,大頭又與少爺以兄弟相稱,彼此有著許多心有靈犀的瞬間,也會偶爾打鬧,更會不定期的騷擾騷擾對方,但從行業角度來說,彼此又是難以尋覓的絕佳對手。此次竟然會因為這樣的一件事而聯手合作,大頭是不知所措的。好在,見面&bp;那一刻,少爺說:“怎麼樣,老夥計,這才有什麼初步想法,說出來,我幫你潤色潤色。”
大頭這也才說:“我想為這次的記錄,做一本漫畫集,就比方說,被委託人走出樓棟,上車發動引擎,在路口等等待通行,來到停車場、下車與委託人相遇,到餐廳就餐,這樣的流程都用鏡頭記錄下來,之後,再搞事情。”少爺就說:“可以啊,要是你這麼說的話,此次要請動的人應該很多吧!”大頭卻說:“這個嗎,還不好說,只是,當下的所有事情,都還差著幾位關鍵人物,他們分別是車手、跟拍達人、還有自由畫師。”少爺卻說:“你難道忘記了,我的業務範疇嗎,這都是小事,但是你,卻有點不老實啊,似乎沒有把事情交代清楚。”
大頭就忙說:“你可別這麼說,這也是我們行業規矩,有些地方不能說的太細,再說了,我應該說的很清楚,這即將呈現的是一本漫畫集,那它會僅此一次而已嗎,你好好想想吧!”可是,似乎被勾上癮的少爺,對此依然不依不饒,非得知道個子醜寅卯出來不可,而大頭對此也早有準備,只是打了一輛車,載著少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廣場,等下了車,少爺就說:“大頭,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把我帶到這來?”
大頭則指了指前面的戲臺子,它就靜靜的矗立在空曠的場地上。青石為基,木質框架撐起飛簷斗拱的頂蓋,硃紅的漆色雖歷經歲月沖刷,卻仍在斑駁中透出往昔的明豔。而臺下的石凳也似乎是靜默的觀眾,在看著臺上那只有一人的演出。少爺還不知該做些什麼的時候,就被大頭拉到跟前,坐在石凳上,觀看著,一個人的表演。
也還別說,就在整個過程當中,少爺看著看著,聽著聽著,似乎明白了大頭的用意。就在演出中場休息的時候,這才說:“大頭,你不愧是在路上的遊客,竟然能找到這樣的藝人,本來很枯燥乏味的故事,但經過他的講述,就這麼動人,讓我不輕易的想到,其實,我們都是生活之中不及格的學生,得重現學習如何生活。”
大頭這時候也才說:“的確沒錯,我們是得從新學習學習,可是,你覺得從何處著手呢?”也就是如此,二人草草的離開了現場,兜兜轉轉中,這才來到了少爺旗下的集訓中心,在這裡,大頭才算是找到了新的契機。就連忙拉著少爺說:“看來,你也是有備而來,說說吧,這裡又會有什麼好東西呢?”
少爺就說:“你剛才讓我見識了舞臺之上,說書人的能耐,這會兒,我要讓你看看攝影愛好者,和畫師到街頭上的個人展示。”但,怎麼說呢,就這麼大點地方,竟然也能遇到熟人,大頭這就走上前去,打了聲招呼,就說:“好久不見,你怎麼也搞起了當初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呢?”那人卻說:“只是因為對於故人的一分承諾,我必須做下去。”大頭就笑了,還說:“那個人都走了多久啊,你一個人在這死守承諾,是在履行諾言,還是說,另有原因啊,既然如此,你何不直接開個影樓呢?”
就這樣,少爺、大頭、還有宸岑,就一同開啟了不一般的旅程。有的依然是在用鏡頭記錄美好,有的則是描繪美好,而少爺,此刻卻一改往日作風,竟然與店老闆,兜售起了“商品”,這很刺激,只不過,就在一個路口,大頭似乎找到了想找的人,徑直走到前臺,跟服務員說了些什麼,不多說,見到老闆本人。
二人一見面,就被拉到房間裡,大頭這也才說:“好久不見啊,最近不知道你們還是否具備侶拍的業務,而我此次過來,帶的專案,恐怕得出趟遠門,你看人員和裝置,以及車輛,你方就擔待一下,我們也不會閒著,我方負責出策劃方案、遊覽線路和‘後勤保障’。”老闆就說:“都是合作多年的朋友了,你說這次的目標人物是誰吧,大頭拿出剛剛合拍的照片,就指了指最右邊的宸岑,這次就是他了。”
老闆似乎明確了這次的目的,也說:“可以啊,你總是這麼的閒不住,難道你就不擔心嗎?”大頭卻說:“這個可不好說,就如同那個古老的問題一樣,我是誰,我此刻在哪,我要做什麼,又要去向何方一樣,這裡沒有標準答案。”說到這,大頭補充說:“也許,這一刻我就是個‘瘋子’,想給這個幸運兒,來點刺激的,你說還能有什麼方式,比的上讓對方體驗一把vp的待遇更好的呢?“老闆似乎知道該怎麼辦了,就說:“交一下定金唄,那幾天,我們等你的訊息,而且,說好了,你要坐在那輛指定的車上啊。”大頭則表示說:“這個簡單,都是為了創作嗎,只是,過程當中,千千萬萬的別掉鏈子啊。”似乎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也別說,當定下來的那一刻,大頭突然想到,為什麼偏偏要以一種等待的姿態,才能展開行動呢?要不,先下手為強算了。
拿上必要東西,這就去往了一家小院。也別說,開啟房門,走向陽臺的那一刻,一種非凡的感受油然而生,這便支上畫板,準備開始描述眼前的風景。大頭漸漸地發現,原本的方案,還是欠缺點東西,這才決定非得追加一個專案不可。大頭這就準備撥打電話,給自己的小夥伴,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掛了電話,畢竟,這充其量就是自己的心血來潮而已。可是,真的很想嘗試一下,就在這百爪撓心的時刻,門鈴響了,一個身穿外賣小哥服飾的人,站在門口。大頭則是看了看手機,這才放心的開啟房門,讓對方進來。而當放下東西之後,他卻沒有走,只是坐了下來。這引起了大頭極大的興趣,也就坐在對面,看著對方要做什麼。只見對方,就在桌面上,竟然架上了燒烤爐,再把準備好的燒烤的食材串起來,放在上面就做起了燒烤,這使得大頭更加好奇,這人到底誰是誰啊?
而當烤好食材,拿出啤酒那一刻,大頭竟然叫出了對方的名字~耗子。而這也頗讓大頭感到了一絲的放鬆,也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老朋友,可以啊,這麼快就找到我的所在地,還整這麼一出,究竟是要做什麼啊?”聽到這,耗子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偽裝的,這才脫下頭盔、馬甲和外套,也才說:“比我預想的時間要晚了很多,這不是你在聊天軟體上給我發的訊息嗎,我就想實地來看看看,順便看看你,當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大頭愣了一會兒,就馬上說:“原來如此啊,我還能有什麼事啊,這不是讓當下的委託之事,給搞的有些沒有頭緒嗎,再說了,關於那個故事,都還只是寫進文件裡的文字而已,並未對外實施,只是你也清楚,我偶爾也會因為老毛病的復發,而不得不動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來‘治癒’,而這裡,也需要你的協助,不知,你是否原因祝我一臂之力啊?”耗子就說:“這都好說,只是,在這之前,你有沒有可能需要去見一個人呢,一個你我都十分熟悉的老朋友呢。”
大頭就說:“是啊,有好久都沒有去他的店裡消費了,要不一起唄,反正,你也應該好久沒去品嚐他的手藝了吧!”而也就在這一刻,大頭的腦海裡,就浮現出了無比熟悉的場景,於是,就按耐不住的開始繪畫起來。而隨著一點點的描繪,畫面便躍然紙上,在一旁的耗子就說:“還真別說,你畫的還真有點像她,只是,在你的每個作品當中,凡涉及到‘復刻’場景的時候,你都有意識的,留下這麼一個人形的空白,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大頭則說:“這就是你有所不知的地方,這就是因為習慣而已,再加上,如果畫面滿是東西,反倒不太美觀了,所以留點空白,才是不錯的藝術手法啊。”也就是這樣,新的一張畫作就被放進畫冊當中。耗子則在一旁繼續說:“真不知道,像你這樣愛搞事情的人,會如何形容愛情。”大頭則表示說:“這就是你是有所不知的地方了,我會說,從怦然心動算起,我始終會問自己一個問題,如何記錄關於她的種種美好瞬間。”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補充說:“而每次出去執行策劃的時候,我都會習慣性的捕捉美的瞬間,只不過,都因為才疏學淺的原因,對於一些重要時刻,我都是就差著那麼一點,所以,時常也會叨擾一下自己的小夥伴們,也是因為彼此知根知底的原因,他們大多也會鼎力相助,要不然也不會有工作室的今天。”
耗子這才說:“是嗎,難道,你就沒有幻想過,如果那一刻,面前之人要是她呢,你又當如何啊,不過,我看的出來,你再次證明了某知名的小學生所說的那句話,都是同行們的襯托,那我也是好奇,你為什麼,還要做‘小偷’的行為呢?”大頭這下可就來了興致,也才說著:“那你是不知道,辦理這樣的業務,能有多麼上癮,這就好比我們常去的那家自助餐廳一樣,你在享受美食的同時,又會有驚喜奉上,於是,你不知不覺間,便有了常常惠顧的理由,你懂我的意思吧!“耗子也說:“難怪呢,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去光顧一下的話,不懂禮貌的人可就是我們了啊!”
也就是如此,二人收拾完房間,耗子把東西裝車後,載著大頭這九來到了熟悉的店門口,上了樓,選好鍋底,這才開動了起來。看著鼓鼓囊囊的肚子,耗子就打算再把大頭帶回去,卻在下一刻,遇到了一個久違的“院長”以及影泉小鎮的“鎮長”,而也就有了想引薦一下的想法,便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大頭自然也跟著過去,不見還好,一見之下,又可以拓展業務了,大頭就說:“院長啊,我只是好奇,在我這位耗子朋友的口中,你可是鼎鼎有名,我一個鄉野匹夫,便想知曉,你的營業範圍如何,如果可以,可取實地考察一番。”院長則說:“真是好笑,敢說自己是鄉野匹夫者,也是有能耐之人啊,我還擔心照顧不周,落下埋怨,要不,擇日不如撞日,這就去院子裡坐坐唄!”
也就如此,四人便順利的到達了小院。在這裡,又再度幹起了“老本行”,先是對一些建築物進行打卡式拍照,其次,便是在院長以及鎮長的許可之下,進行了影片拍攝。這才有了一份像樣的“契約儀式”,大頭這才跟耗子說:“你怎麼不早把這裡推薦給我啊,讓我白白浪費了很多的機會,只是,你也知道,相遇容易,相守太難,接下來,你對此地的建議是什麼。”
耗子就說:“這個可怨不得我,你也不曾從我這打聽相關的訊息啊,但,就建議而言,該怎麼說呢,這裡任需要有人來觀賞,有人來參與活動,可是,也真如你所見,這裡的場景就是如此。”大頭卻不這麼認為,這才說:“你啊,都忘記了畫面裡的故事,以及最熟悉的匿名者了嗎?”
這一番話,讓耗子陷入了沉默,因為曾幾何時,他也如此幹過。那時候,因為種種原因,缺席了很多次與那個人的聚會,而當得知,就在幾天之後,很有可能是彼此的最後一面,他就依照自己的習慣,給對方寄去了一箱子匿名的大禮盒。
而且,還去了當初彼此相遇的餐廳,找到這裡的經理,把訴求都說了一下,就這樣,在經過同意之後,一場精心佈置的大戲就要上演了。就在這一天,耗子第一個來到餐廳,在選好的包廂中忙活著一些什麼,而就當店夥計說,目標人物已到樓下之時,他則瞬間跑到廁所裡,開始變裝。當一切妥當之後,耗子這才故作清閒的下了樓。自然而然的,彼此也只是擦肩而過。耗子轉過頭,看了一眼背影,心中卻湧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欣喜。這也才找了個石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