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著眼前的壺,不確定的問:“全喝完嗎?”
“嗯。”安然點頭,不喝多點她怕沒有效果啊。。。
胤禛不接,只看著安然笑:“我手上沒力氣,然兒餵我吧。”
這怎麼喂?
見他只仰著頭,安然只能拿了杯子過來,坐到床邊,一杯一杯地給他喂下。
“慢點兒喝。。。”
胤禛就著安然的手將水喝下,眼睛卻亮晶晶的一瞬不瞬地盯著安然,眼底盛滿了笑意。
有水從嘴角流出,順著微仰的下巴滑至喉結,又慢慢滑進了胤禛微微敞開的領口裡。
安然眼睛不由自主地跟著那串調皮的水珠,感覺她也有些渴了。
“最後一杯了,你感覺怎麼樣?”
嗯?她的聲音怎麼有些啞?
“還有點難受。。。”胤禛臉上的紅已經消散了許多,只剩下微醺的紅。
“還有點難受?”安然將最後一杯給他喂下,見還沒有效果,就要起身:“要不你還是去別的。。。。”
她身體一晃,就跌進了胤禛的懷裡,唇上頓時傳來濕熱的感覺。
兩人四目相對,胤禛貼著她的唇,輕聲道:“最後一點,想你來。。。”
“我,我,還有孩子呢。。。。”
“我輕點,乖,上來。。。”
茶壺落到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卻沒有驚動床上的兩人。。。
月亮西沉,太陽自東方升起,第二日早上,胤禛罕見地請了病假,康熙得到訊息時只以為他喝多了起不來,還感嘆:“老四這個實誠性子,喝酒都不會作假,身體如何了?要不要派個太醫去瞧瞧?”
來請假的蘇培盛身子一抖,趕緊道:“昨晚已經叫府醫看過了,只說歇上一日就好了。”
“嗯。”康熙點頭表示知道了。
蘇培盛退下,直至出了宮門,這才敢長舒一口氣,大冷天的,他竟出了一身的汗。
倚梅苑內,安然今日早早地讓郭必懷去前院告了假,卻被得知今日福晉免了請安,想到昨晚胤禛的樣子,心道想必昨晚福晉定是做了什麼,但她現在沒空管這些,因為即使用了靈泉水,胤禛早上還是起了燒,如今在床上沉沉睡著。
好在發燒對於安然來說都是小事,她吩咐春和道:“叫人快去準備些烈酒,再準備些溫水。”
她想將胤禛翻過來趴著,奈何翻不動,拿了烈酒來的蘇培盛趕緊放下酒過來幫忙,安然也沒客氣,指揮道:
“先讓爺趴著,讓郭必懷去請府醫。”
胤禛的手腳還是涼的,安然便又喊了個小順子進來:“蘇公公給爺搓手,小順子給爺搓腳,一定要搓熱了。”
春和端了溫水來,安然將其和烈酒混合,拿了毛巾將胤禛的背,腋下,手腳都擦了兩三回,用被子蓋好,又從箱子裡拿了退燒藥,混在熱水裡給胤禛餵了下去。
府醫到的時候,跑的氣喘籲籲,但他也知道情況緊急,一進來就道:“我估摸著四爺今兒可能會起燒,特意回去煎了藥等著,這會子正好喂下去。”
身後跟著的郭必懷終於攆上來,懷裡還抱著一個藥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