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淼沖她搖搖頭,這事,可不是她們能插嘴的,說不定連阿姐都無法做主。
而走在最前面的胤禛和安然,將懷裡的龍鳳胎遞給身後的伊爾哈和春和,兩人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安然道:“科爾沁那邊,就沒有讓赤那回去的意思嗎?”
胤禛道:“怎麼沒有,每年秋獮時,查爾蘇就差沒用馬繩將赤那五花大綁綁回去,但赤那這小子也犟的很,非鬧騰著要跟著回京,查爾蘇雖生氣,但當著皇阿瑪的面,到底不敢鬧的太大,見赤那堅持,只好隨他去了,左右每年秋獮,父子還能見見面。”
安然聽了,笑的不行:“這,這算不算入贅?”
胤禛也笑了,低聲道:“赤那這小子,雖看著不那麼沉穩,但他和查爾蘇的聯系一直沒斷過,京郊的跑馬場裡的馬全都出自科爾沁,這些馬大多有些舊傷,不適合待在草原上,但送到京城,哪怕是用作繁衍,那也都是不易得的良駒。
他前幾年就不再進上書房讀書,時間都用在走街串巷上,偷學了不少老手藝,修訂成書全都送回了科爾沁,科爾沁的牧民學了後,所産出的東西又銷回京城,或者比較近的地方,這兩年,科爾沁牧民們的生活可是好過了不少。”
當然,這些都是過了康熙的明路的,來往所有信件,哪怕是直接送到赤那的手裡,康熙也是第一個拆信的。
“對了,他還曾去小九那裡偷師,把自己偽裝成孤兒呆了好幾個月,科爾沁的羊毛可是遍地都是,不過做好了沒有在京城售賣,說是怕搶了小九那群孩子們的生意。”
安然奇道:“四爺怎麼知道的這般詳細?”
胤禛勾唇,還帶著點兒得意:“他一心想討好老丈人呢,這幾年,查爾蘇也曾給他塞過幾個人,但都被赤那拒絕了,如今貝子府伺候的,全是侍衛和太監。”
男人就是這樣,自己有多少妻妾並不在意,但稍微疼女兒的父親,那還是希望未來女婿能潔身自好的。
他們兩人在前面嘀嘀咕咕,抱著孩子的伊爾哈春和麵面相覷。
伊爾哈是個寡言的性子,雖然心裡掛念著春和,但在人多的時候向來不露痕跡,因此雖然和春和走在一起,也依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愣是沒瞧春和一眼。
這會子和春和一人手裡抱著一個孩子,就像是一對小夫妻帶著孩子出遊一般,不知名的氣氛讓他有些無所適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看好了。
春和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而是上前給弘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又將那帕子遞給伊爾哈道:“四阿哥最近愛流口水,你要經常擦一擦。”
“好。”伊爾哈趕緊接過帕子,眼睛在春和纖細白皙的手上瞧了瞧,還是開口問了:“你,你的手怎麼樣了?”
春和笑道:“早就好了,你給的藥膏很好。”
見她笑的柔和,伊爾哈也跟著扯了扯嘴角,眼前卻忽然出現了一個荷包。
他疑惑地看向春和,就見春和粲然一笑,道:“這是為了感謝你送的藥膏,特意給你做的。”
“給,給我?”伊爾哈不可置信。
春和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只加快腳步跟上了安然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