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爾佳氏像是鬆了口氣般:“那就好,這幾年也不知怎地,總覺得自己身體底子虛的很,小小一個風寒就得臥床休息幾日,謝大夫,你說我這樣,是不是要吃些什麼藥再調理一下?”
謝大夫趕緊道:“側福晉身體底子很好,年紀又小,著實不用吃藥調理。”
“我身體好?”瓜爾佳氏一臉惆悵:“謝大夫是從舒福晉那兒來的吧,你說我的身體和舒福晉的身體比起來,誰的底子好一些?”
謝大夫斟酌道:“二位側福晉的身體都很好,但若真論起來,自然是您更勝一籌。”
瓜爾佳氏:“也是,我到底從小沒受過苦,一直都是家裡嬌養的,舒福晉與我不同,可謝大夫,既然我的身體沒問題,為何這麼多年,我卻一直沒有孕信?”
不光是她著急,瓜爾佳氏也跟著著急了,這幾年,皇上和太子的關系,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太好,尤其自索相去後,太子頗有些陰晴不定的樣子,太子妃那邊,又一直未曾再孕過,這不,她這個嫁給雍郡王的側福晉就被記掛上了。
胤禛這幾年在朝堂上低調行事,但有眼睛的人都說雍郡王辦差穩妥,行事穩重,還不搶功,雖有冷麵王爺之稱,有時候不太講人情,但只要不是觸及他的底線,沒犯什麼大錯,一般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混過去。
故而雖沒有八貝勒那般一直被人誇有賢王之資,但暗地裡說起這位皇四子,那也是都豎起大拇指的。
康熙對其也常有贊譽,四爺最低也是個親王,且現在太子之位似有不穩之勢,以後如何還真說不準,所以瓜爾佳氏一族想兩頭下注,便催著她現在趁著還能生,趕緊生了小阿哥養著,若是身體不行,生不出來,那家裡庶妹多的是,進來伺候姐姐也不妨事。
謝大夫道:“側福晉身體無礙,若是有孕,定也會是個健康的孩子,如今未有孕信,想來還是時機未到。”
“時機未到。。。”瓜爾佳氏喃喃,壓制住心裡的焦躁道:“多謝謝大夫了,書蘭,帶謝大夫去開方子吧。”
瓜爾佳氏又靠在床邊呆坐了一刻鐘,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她輕聲喚來書琴,吩咐道:“去,叫楚氏來一趟。”
楚氏來的時候,瓜爾佳氏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棋盤上已經布滿了黑白子,形勢似乎很是膠灼。
楚氏並不懂棋,一進來就行禮,嘰嘰喳喳,語氣裡頗為諂媚:“給側福晉請安,聽說方才側福晉請了大夫,可是身體不適?妾身很是擔心,您叫書琴姑娘召妾身前來,妾身記得連衣裳都未換呢。”
思緒被打亂,瓜爾佳氏瞥了楚氏一眼,沒了再下棋的興致,指了指椅子道:“你先坐吧。”
“多謝側福晉。”
瓜爾佳氏把玩著手裡的棋子,漫不經心的問:“我給你的那個方子,可還一直吃著呢?”
楚氏點頭:“一直吃著呢,只是。。。。”
她面露為難:“只是側福晉您也知道,王爺本就不大愛進後院,有那時間,去的也是倚梅苑,以前舒福晉未曾有孕時,偶爾還能分上一日,但自從舒福晉懷孕後,王爺可就再沒進過其他院子了,妾身也著急呢。”
“也不知道舒福晉懷的是什麼金疙瘩,竟讓王爺這般上心。”她嘀咕道。
“安氏這胎,怕是有些問題。”瓜爾佳氏淡淡道:“自她有孕,謝大夫是五天就請一次平安脈,當時她懷榮安縣主的時候,可沒有這般緊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