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安然和春和看他那呆樣,相視一笑。
眾人進了院子,晚膳已經擺在桌子上,都是安然愛吃的菜,她感動道:“好春和,就你待我最好了。”
夏荷靠在春杏的肩膀假哭了一聲,撒嬌道:“春杏姐姐,你瞧主子,有了春和姐姐在跟前,就把咱倆全都忘了!”
春和走過去捧她的臉,笑道:“哎呦呦,快讓我瞧瞧,這麼漂亮的小臉可不能哭花了,我那兒還特意給你收了兩盒胭脂,可要麼?”
“要,是什麼樣兒的?”夏荷當即抬起頭來,笑眯眯的,哪兒有半點傷心的樣子?
安然看的好笑,忙攆春杏夏荷兩人去休息,囑咐道:“今晚不必過來伺候了,趕緊去吃飯,吃完飯就歇著去。”
她坐的馬車上鋪了柔軟的墊子,這一路下來都坐的腰痠屁股疼,更何況夏荷她們?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安然早早就起了,剛從莊子上回來,肯定是要去宜蘭院給福晉請安的,雖然有點沒睡夠,但安然還是起來了,收拾停當後又吃了兩口糕點,這才帶著春和王主院去。
她到的時候,除了烏拉那拉氏沒到,其他人都到了,安然搖著扇子,笑道:“可是我來遲了?”
“給側福晉請安。”眾人行禮。
“快起來吧。”安然道:“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多禮。”
幾人坐下,紫煙看了眼外頭,故作不解嘀咕了一聲:“這天色也不早了,福晉還未起麼?”
綠綺一臉八卦的樣子:“昨晚爺歇在福晉這,起得晚些也是應該的。。。”
“咳咳咳。。。。”
安然正喝茶呢,被她倆這“小聲”嘀咕嚇得直咳嗽,她看了看兩人弱柳扶風的身段,是江南女子沒錯啊,這說話怎麼比北方嬸子們還略顯豪放呢?
“說什麼呢這般熱鬧?”
福晉總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安然趕緊收了臉上奇奇怪怪的表情,擦幹淨嘴巴起身:“給福晉請安。”
“都坐吧。”烏拉那拉氏道。
她笑道:“有段時間未見安妹妹和李妹妹了,果然山水最是養人,兩位看著面色更是紅潤俏麗了。”
安然只是笑笑,並未接話。
李氏接話:“福晉才是天生麗質,許久未見,依然光彩依舊。”
烏拉那拉氏問起弘昐,彷彿是個再慈祥不過的母親:“弘昐身子如何了?”
李氏可不相信福晉這一套,雖然方氏死了,但弘暉的身體變成如今這樣,李氏不相信福晉真能冰釋前嫌,因而斟酌道:
“弘昐身子向來弱些,大病沒有,小病不斷,左右是靠吃藥養著罷了,之前到莊子上時,還低燒了幾天,好在不算嚴重,妾身方才來時去瞧了瞧,許是昨日奔波累了,瞧著不甚有精神。”
“哦,是嗎?”烏拉那拉氏眼底閃過一絲深意,面上卻笑的溫婉:“缺什麼少什麼,別瞞著,我這兒沒有,還有爺和安側福晉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