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元君瑤如今的地位,再加上當地的縣令是胡長庚。
這元家的日子自是風生水起,這便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但沈家卻沒有沾到任何沈少禹的光。
沈少禹壓根就不管那兄妹倆,諾大的丞相府竟然就那麼敗了。
沈少柔還算是聰明,搜刮了不少財產,帶嫁妝找了戶人家嫁了,只要安分度日,以現在律法對女子的保護,她的日子不會難過。
沈少哲是徹底爛泥扶不上牆,幾次三番求沈少禹不成後,竟被下人帶著染上了賭博,餘下的家產敗的也差不多了。
他餓了就吃,吃了就睡,醒了就玩,總之是渾渾噩噩,能活一日是一日。
只是苦了沈少棠,依然是植物人的狀態。
若不是幾個忠心的下人,她在早就死了,也是命硬,竟能堅持這麼久。
直到來年開春,萬物復甦。
夜幕降臨,月光昏暈,星光稀疏,將蕭條落寞的丞相府籠罩其中。
屋頂閃過悄然無息的身影,落在海棠閣的屋頂後便停了下來,掀開屋頂的瓦片,確定兩個丫鬟已經沉睡,他便翻窗跳進了屋內。
拿出迷藥,在兩個丫鬟鼻尖輕輕晃動,確定她們徹底昏睡過去後,這才放心的走到床邊。
將床上的沈少棠半抱了起來,又拿出一個瓷瓶,喂她喝藥。
這藥是他安排人去女康堂求來的。
至於沈少棠能不能醒,那就全看天意了。
喂完藥,他低聲在她耳畔說道:“沈少棠,你得趕緊醒來,我不信你這麼堅強的女子能甘心就這麼去了,沈少禹和你父親都沒死....”
大夫說,要在她耳邊多和她說話。
兩個丫鬟平時也是喋喋不休的在她耳邊說。
宋清秋說完該說的,便又輕輕將人放回了床上,盯著她看了許久,這才嘆息一聲轉身離開。
在他轉身之際,他的手忽然被人抓住了。
他一驚,低頭望去,好像是沈少棠的手。
他的心頓時狂跳了起來,視線緩緩落到了她的臉上。
沈少棠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和他對視著。
他的臉莫名燒了起來,壓下心頭的慌張,小聲解釋道:“抱歉,我冒昧了,我.....”
沈少棠張了張嘴,似乎是太久沒說話了,說話很是困難。
“你,說的,我都聽見了,我,什麼都,都知道。”
她有時候,是有意識的。
宋清秋聞言,鼓起勇氣說道:“我會對姑娘負責的,擅自闖入姑娘閨房是我的錯,我明日便會來上門提親。”
他有些緊張的等著沈少棠的回答。
沈少棠望著他,淺笑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