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一顫，還是低聲說，“以前我送的禮物，您都直接扔掉了。”
周則煜這才想起來，上一世生日，從來沒有邀請過洛斯，至於禮物，他甚至沒有印象了。
周則煜心疼不已，聲音更溫柔了些，“對不起寶貝，我有點忘記了，你以前的禮物是給我了嗎？”
洛斯覺得很奇怪，明明就是一年前的事，先生卻說他忘了，而且也是從年初的情人節開始，先生就跟以前不一樣……
但他沒有懷疑，還是說，“我交給管家先生，拜託他替我轉交。”
那大概就是收進了倉庫裡，管家不會隨便扔他的東西。
周則煜哄他，“以前是我不好，我明天就去倉庫裡，把你送我的禮物都找出來，好不好？”
“真的嗎？”洛斯愣住。
“嗯。”周則煜點頭，低啞道，“今年生日，無論你送我什麼，我都好好留著。”
“先生……您真好。”洛斯不由得紅了眼眶。
“是我以前太不好了。”周則煜摸摸他的臉蛋，“累不累？現在還早，要不要休息？”
洛斯呆呆地眨眼，而後軟軟地打了個呵欠。
“真可愛。”周則煜笑著揉他的腦袋，把他平放到床上，“睡吧，我過會兒回去客臥。”
這話本來是讓洛斯安心的，但洛斯聽了，反而落寞了些。
“怎麼了？”周則煜問。
洛斯搖頭，“沒事，晚安先生。”
“晚安。”
幫他掖好被子，周則煜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
已經閉上眼睛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巴巴地看著他，卻什麼都不說。
“睡不著嗎？”周則煜折回來，坐在床邊。
洛斯抿唇，臉色微變，但還是搖頭。
“那是怎麼了？”周則煜很耐心地問。
洛斯沉默很久，才問，“能不能……”
“嗯？”
“能不能再多陪我一會兒？十分鐘就好……”洛斯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沒有勇氣說完。
周則煜握住他的手，微笑，“當然可以。”
坐在床邊陪他，周則煜低聲跟說話。
“生日那天會有很多客人來，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好麼？”
“好。”洛斯靠在他手臂上，睏意來襲，打了個呵欠，淚眼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