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許翌背後的那隻手還是落下,舒涵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許翌。
許翌沒忍住‘嗷’了一聲,他擺擺手,說:“來來來,你來問。”
舒涵這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開口道:“他為什麼要找你結婚?”
“估計是想幫我吧。”林知越搖搖頭,放鬆脊背倚在沙發上,“以為我必須和洛城結婚,但看洛城人太爛了,所以來找我,只要能滿足林川的利益,他才不會在乎誰和我結婚。”
說完這些,林知越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語調裡帶著些許自嘲:“這都是什麼事。”
林知越最不願看到的就是這種結果。
結婚的代價太大,就算林知越再怎麼喜歡周時肆,他也不可能拿這個藉口滿足自己內心那些見不得光的念想。
也不可能讓周時肆為他付出這麼多,即使是周時肆自願的。
所以當早上週時肆提出‘結婚’的時候,林知越就算內心掀起的波瀾再大,面色上還是保持著平日裡那副淡漠模樣,語調裡聽不出任何情緒地拒絕。
但這一切不過都是偽裝罷了。
有些關系一旦裹挾了利益,曾經那份純粹的感情到頭來很有可能變得面目全非。
林知越只是不想讓周時肆後悔。
“哎呀你別想這麼多了。”舒涵和林知越碰杯,“感情這種東西轉變很快的,可能某一個瞬間你就突然不喜歡他了呢。”
“對對對,”許翌贊同道,“也別被他影響的太多。”
舒涵又說:“實在不行你就直接表白,朋友這麼多也不差他一個,要不然你心裡總想著這事,自己也憋得慌。”
“我沒事,現在這種狀態挺好的。”
“真的?”舒涵眨眨眼睛,將信將疑地問。
“真的,”林知越淡然笑著,“我就是跟你們說一下,上次你們不是說有什麼動作記得跟你們彙報麼,還說要當軍師。”
“那也不是你這樣彙報的吧。”許翌見他真沒什麼事,放心開始抱怨,“你突然來那一句差點沒把我和舒涵嚇出心髒病!”
林知越瞥了他一眼,輕笑出聲:“不好意思啊,沒什麼和別人彙報的經驗,不太熟悉流程。”
許翌這下徹底炸毛了,一些被甲方壓榨的記憶全都湧入腦海,他沖著林知越大喊:“滾啊,萬惡的資本家!!!”
林知越唇邊的笑意更甚,他把桌上的麥克風遞給許翌和舒涵。
“接著唱吧。”
兩人接過話筒,但沒去點歌,舒涵突然提議說:“光唱歌有啥意思,咱們下去跳舞吧!”
“可以可以,走走走。”許翌拉住林知越,“你也跟我們一起去。”
林知越坐在沙發上沒動,問:“我去幹什麼?我又不會跳舞。”
“那你去吧臺坐著看我倆跳,”許翌說,“一起出來玩,你自己待著多不好。”
舒涵也加入許翌的行列,兩個人像木樁子一樣直直地站在林知越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林知越無奈地看著他們,微微嘆了口氣,還是站起身來:“走吧。”
“耶!”許翌和舒涵面對面擊掌,再次異口同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