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觀眾們還在吶喊助威的時候,場上的幾個老手們則是紛紛給彼此一個眼神,慢慢地圍在夜盺的四個方向,沒有給她留下退路的意思。
勝者為王,這個道理在哪裡都一樣。但是在這種大亂鬥中,除非是真的能一個人打趴所有人的掛逼,不然你一個人再強也抵擋不住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
作為老司機,參加過不知多少回類似這樣的大亂鬥,他們深知自己的實力並不能獲得高名次。但他們可以聯合實力,讓彼此的名次稍微提高那麼一點,獎金也會多那麼一點……因此,不知道有多少有實力的人在骯髒的繫結狗套路下,一次又一次被打自閉,退出競技場。
“對方速度很快,還能施展簡易術式,個子小能耐大,千萬不要大意!”
站在東方位置的老油條剛想向同伴們提醒道,就感到一陣狂風呼至。
“你好,佳麗亞露天餐廳招牌菜限時特價,歡迎比賽落選後過來品嚐。”
夜盺拎著廣告牌露出明亮笑容,然後一個上挑狠狠將對方撩到空中,再一躍而起猛然劈下。趁著對方痛呼落地,夜盺扭轉腰肢,轉身蓄力接上一個橫掃將對方送出這個舞臺。
“佳麗亞露天餐廳夜場冰麥酒買二送一,還有小姐姐唱歌倒酒,一起哈啤。如果酒精過敏的話,現場表演二段跳也不是不可以喔!”夜盺熟練的用愛發電,順勢反手一個廣告牌呼向衝鋒到側面的精廋男子。
但對方既然是參加比賽的老手,身手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
小瘦子深深吸氣,以一個極限操作翻身一躍,踩在夜盺滯空的廣告牌上。
夜盺其實沒什麼力氣,畢竟帕妮詩身體的小胳膊小腿確實練不起肌肉來,上臂都軟乎乎的。他之所以能夠拎起重殤這種比個子還高的大劍,是因為空間靈力與王器的特殊效果,對他而言就像是手臂延伸了一樣,揮動自如。
不過廣告牌不是王器,也不是夜盺用空間靈力鍛造出來的武器。
因此,對方一踩,直接讓夜盺脫手而出,廣告牌重重砸到地上。
“嘿——”
精廋男子露出猙獰的笑容,在戰場上,優先擊落對方兵器的一方能夠佔據極高的優勢。但他的笑容還沒持續多久,一道凝聚成實質的殺意視線幾乎要從後方貫穿他的胸腔。
七魂六魄彷彿都要被掠走,他就連眼前這個參賽女孩都無法顧忌,戰戰兢兢地轉過頭,搜尋是誰想要殺他。人山人海,那道扯出無邊血線的目光直接迎上他。
坐在高高的觀眾席上,佳麗亞旅館的女主人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媽的敢動老孃買的廣告牌,你完了,老孃狙呢?閘總!
下個瞬間,精廋男子當場兩眼一翻,口吐白沫,肢體失調的倒在地上。
“嗚哇!好惡心!多大人心臟還跟個葡萄似的。”
腥臭的味道撲鼻而來,夜盺撿起地上的廣告牌立馬後躍。就連競技場臺下的司儀都有些嫌棄的上來把這貨拖走,走前還用不滿的眼神看著夜盺,意思簡單明瞭。
“噫,又不是我把他嚇尿的,怪我咯。”
夜盺小聲的碎碎念道,仰頭望向觀眾席。他剛剛感受到一股無比濃烈的殺意,宛如從屍山血水中撈出來一般,瀰漫著連銀都會被腐蝕的味道。雖說不知道對方是誰,所幸的是他感受到的僅是餘波,而不是直面應對。
“算了,管他呢,想那麼多幹嘛。”
夜盺喃喃自語,隨即猛地轉動手中的柄杆,沉下肩膀,回身一拍。
“好重!”
足有籃球大小的石塊破風而來,夜盺錘在石塊上方的廣告牌被震的幾乎脫手,勉強擋住。但這還不算完,緊接而來的不僅還有一塊塊碎石,更有一名拎著前人遺志大雞腿的猛男。
——嗯,就是那個拎著等比例大棒子卻被夜盺兩下術式秒掉的前人。
不愧是繫結狗,圍攻夜盺的這四人小組有著明確的戰術配合,分別為兩名戰士,一名土系術士,一名刺客。如果再加上一個牧師,就夠湊成一個冒險家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