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叫你把我放下來就真的放下來啊?之前怎麼不見你這麼聽話!夜盺急急忙忙地確認著身體能否正常活動,感受著體內被壓制的靈力在被解開禁制後澎湃的湧動,氣息不穩的夜盺小臉驀然間變得紅透,看上去更具有殺傷力。
“在說出我的計劃之前,我想知道……”
芙莉婭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夜盺肩膀一沉,龐大的靈壓從天而降,迫使他趴在地上。
“芙莉婭……?!”夜盺的聲音顫抖不已。
“夜,你和帕妮詩·阿爾維迪亞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會佔據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又到哪裡去?獨立空間王城的主導權又在誰的手上!”芙莉婭冷冰冰道,“回答我。”
“你——!”
芙莉婭的威壓遠比夜盺曾經在王城登上的祭祀臺還要沉重,四肢百骸都為之發顫。夜盺全身痙攣,眼睛充血變成赤紅色,但他仍在緊咬著牙,試圖卸去這份壓力。
“魔王,你在做什麼!”
蘭特蕾婭心神一凝,勇者之證的力量覆蓋全身,做好時刻作戰的準備。
對方是魔王,無論她先前說的話再怎麼有道理,都得做好被背叛的覺悟。
“如果我說拯救這個世界必須要殺死帕妮詩·阿爾維迪亞,你會阻止我嗎?勇者。”
“這還用說嗎!絕對會阻止你,依靠犧牲一個人來拯救的世界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芙莉婭施加著對夜盺的靈壓,毫無感情波動的說道:“打算犧牲自己殺死魔王的勇者,有什麼資格對打算犧牲一人拯救世界的魔王指手畫腳?”
“連眼前的人都救不了,還扯淡什麼拯救世界!”
蘭特蕾婭低聲吼叫,以蘭特蕾婭為中心,流動的清風覆蓋住整個覲見廳。
“你倒是來試試看啊?”芙莉婭輕蔑一笑。
“嘎啊——”
伴隨著芙莉婭愈加沉重的靈壓,倒在地上的夜盺發出一聲慘叫,五臟六腑彷彿錯位般傳來劇痛,轉換為防禦法陣的移動王城長袍對魔王的靈壓毫無作用。
夜盺的意識漸漸遠去,他的身體在告知他昏迷是最好的逃避方式,可他心裡有道聲音在說著……如果就在這裡放棄的話,帕妮詩不知會怎麼樣。
如果魔王想要殺死帕妮詩,無論我要使上多麼卑鄙惡劣骯髒的手段,我都絕對要——殺死你!
夜盺掙扎著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左手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他強行頂著靈壓仰起頭來,脖頸處傳來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頭嘎吱聲,彷彿隨時都會被重壓。
雄雄燃燒的金色火焰在眼瞳深處燃燒,夜盺沉默著注視眼前高高在上的魔王。
蘭特蕾婭陰沉著臉,握住聖劍劍柄的手緩緩用力,白銀色的手甲傳來細微的聲響。
“緹歐娜。”
“是是……雖然緹歐娜現在心情很糟糕,但為了需要我的時候才叫我,不需要我的時候就把我關起來的蕾婭,我還是會加把勁。”緹歐娜的聲音充滿委屈。
“對不起緹歐娜,之後我會跟你好好道歉的,不過現在——”
蘭特蕾婭舉起聖劍,勇者之證第三階段的力量重新回到體內。
“我要掌握談話的主導權,不論是拯救世界還是拯救阿爾維迪亞,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