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洛斯特宅邸的地牢,至少還有鋪有草蓆的石板當做床,然而伊格尼斯監獄的床就是這些***都嫌棄的乾草堆成的草垛。
用來噓噓的地方,伊洛斯特地牢是馬桶,這裡則是牆角處一個髒兮兮的地坑。
我可去你媽的吧!
還好我今天一整天就喝了一杯鮮牛奶,不然又得來多一次論外PLAY……不對,上次我沒漏出來呀!雖然很驚險,差點就……但我真的沒漏出來呀!
心生絕望的夜盺仰起頭來,整個監牢唯一有點暖意的便是頭頂上這盞由粗劣的光晶石製成的燈——實際上這盞散發昏暗光芒的燈並不是給咎人們照明用,而是為了讓獄卒們能夠隨時看清咎人們的一舉一動,以防他們在昏暗地方做些小動作。
這麼一想,連同這一絲暖意都消失了。
不僅如此,周圍還有煩人的蒼蠅在耳邊發出嗡嗡聲。
“哦?新人?(嗅嗅)沒有異味,難不成是個女人?”
就在夜盺隔壁的監牢——某種意義來說是他的獄友——一位臉上自帶三層汙垢,身上散發令人作嘔臭味的咎人像是野狗般湊近夜盺的監牢用力吸氣。
如同乾草一般亂糟糟的頭髮底下,一雙渾濁的眼睛滿溢位奸邪之色。
“嘿嘿,這麼幹淨,不是女人就怪了。小姑娘,別害怕,哥哥不是壞人。”
歪瓜裂棗的髒臉緊貼鐵欄,他恨不得把頭擠進夜盺的監牢:“來,跟哥哥說說,你是犯了什麼事才被抓來呀?難不成是得罪哪家的小少爺。”
正準備冥想的夜盺眉頭一皺,不打算理會對方。卻沒想到這傢伙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變本加厲,怪笑著對鐵欄杆磨蹭身子。
“我該不是猜對了吧?我想想……難不成是萊恩少爺?”
夜盺睜開眼,肩膀微微一抖,差點笑出聲。
萊恩?
不知道那傢伙現在是不是還粘在他堆滿寶貝的暗牆裡,扣都扣不下來呢?
誤以為自己猜中,咎人嘿嘿一笑:“我就知道是他,那小子每次泡妞泡不成就把小妞扔進監獄,小妞不肯答應他,他就死活不放人出來,直到小妞從來他為止。小姑娘不怕,湊過來讓哥哥安慰安慰你,以後有吃的哥哥多分你一點。”
“……(冥想,靈力+1)”
見到夜盺無視他,咎人不禁咋舌道:“我說你這小姑娘怎麼不理人呢?要不你把旁邊的小丫頭抱過來,我將就將就點也行。”
夜盺沒有理會,繼續專心冥想,恢復靈力。
“嗨呀我說你這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見到夜盺一直無視他,這咎人誤以為夜盺是怕了,開始放肆起來。他先是對著夜盺扔石頭,隨後是慫恿其他咎人一起對夜盺起鬨。
在暗無天日沒有未來的地下監牢待久了,很多咎人就算最初只是因為一點小事進來,也會因為近墨者黑,變成心理變態。
一群咎人隔著監牢在講三俗下流的葷段子,甚至還有人脫下褲子,對著夜盺甩起自己的下半身,做出猥褻的動作,直接就地拤起來……
至於監獄的獄卒?
他們對此早就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