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太過分——”
酒保小哥剛想發作,只見夜盺將一個銀幣抵在桌上。
“住兩晚,剩下的錢當做給你的小費。晚餐,有問題嗎?”夜盺笑容滿滿,“弄好吃點,不要辣,還要飯後甜品,這裡有小孩。”
被夜盺的節奏一帶,看著閃閃發光的銀幣,酒保小哥有些懵了。
你要是一開始直接大方的給錢不就好了嗎……他一個月工資也就二十銀幣,餐飲費大概十五銅幣,自己還是有二十五銅幣能賺,美滋滋。
他愣了愣,仔細思考後,發現自己還是虧了。平常忽悠一個外來客,一次就能賺五十銅幣,為什麼自己現在得個二十五銅幣就開心得要死?
酒保小哥有些憤慨:“你一手棍棒一手蘿蔔,把人當做驢子耍呢?”
“有錢收的驢子為什麼不當?”夜盺淡淡一笑。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看起來不懂世故,城府卻這麼深。”酒保小哥嘴角有些苦澀說道:“錢我收下了,祝你們住的愉快,晚飯是打算在餐廳吃還是?”
“我想想……”
夜盺戴上面罩,環視了一圈。
女童,漂亮“女孩”諾爾醬,還有一身黑衣的自己。除開自己不說,前兩人的個人價值就超乎想象,哪怕是拐賣到窯子也能讓人賺翻吧?
無論哪個世界,都存在人心的陰暗面。
看著那些人貪慾的目光,炙熱如火的殺意盤踞於胸。
夜盺幾乎控制不已的想要衝上去,將那些人——撕碎!
不可以,不能惹事,一切低調行事……
夜盺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中……理性好不容易戰勝了本能。
“哈……”
夜盺重重的撥出一口氣,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剛剛那個瞬間,他滿腦子都是暴戾肆虐的想法。
自從來到諾斯城後,不,不是,是更久之前,在和血族戰鬥後,一顆殺戮的種子在他胸口悄然發芽。他在渴望著,渴望著再來一場極致的——廝殺。
諾尓有些擔憂的問:“夜君?你臉色不太好,怎麼了。”
“我沒事,有些累了而已。”
夜盺搖了搖頭,轉身對小哥說:“晚餐送來房間,我們不想被打擾。”
低頭看了一眼捂著咕咕叫的肚子的安雅,想到安雅今天只在馬車上吃了點麵包。於是夜盺提醒道:“三人份,儘快一點,小朋友餓一天了。”
“好的。房間是401,四樓靠近樓梯的地方,陽臺面朝城中村,比較安靜。”
酒保小哥有些無奈的取出登記冊,“請問,你的名字是?”
夜盺面無表情的接過鑰匙,手指轉動,思索了一會兒,他回答道。
“叫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