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冷淡的看了一眼瑟麗娜,一步一步緩慢的走上前。
“當然。那麼,動手吧~”
瑟麗娜妖豔的笑了笑,揪住夜盺的長髮向後一拉,逼迫他仰頭,露出天鵝般優美的脖頸。嬤嬤走到夜盺身前,絲毫沒有遲疑的架起水果刀,連說句話都沒有,乾脆利落的揮刀。
“喂!等等,你怎麼不和那些人一樣咒罵我?是我破壞結界沒錯,你們罵得對。”被嚇一跳的夜盺將恢復了一點點的力氣用來吐槽。
不按套路出牌啊你!就算是行刑者也會讓犯人交出遺言的好嗎!
夜盺還沒放棄抵抗,他不想死。只是,他不想死和不會死是兩碼事,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聽到夜盺的話語,嬤嬤頓了頓,握住水果刀的手明顯的一抖,卻又很快穩定下來。
嬤嬤緩慢的說道:“一個人的命,與鎮裡所有人的命,我選擇後者。總要有人出面解決問題,我會抱著感謝與愧疚的心殺了你,但也不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藉口。”
“這樣啊……”
夜盺沒有閉上雙眼,他睜大了眼睛,看好了即將割破自己的咽喉的刀。
他還不想死,他有必須活下來的理由。
“為了有一天,能夠再次重逢。”
嬤嬤沒有說話,刀架住夜盺的脖子,準備割喉——
夜盺神情專注,就算是被扯下頭髮他也要低頭咬住刀身。
瑟麗娜較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揪住夜盺長髮的手血光閃爍。
她可不打算只是看戲,瑟麗娜準備在取下夜盺頭顱時順便將這個老婦人一併刺穿。
畢竟瑟麗娜所做的承諾是鎮民殺了夜盺就放過他們,但她自己先動手殺了夜盺可不算違背承諾吧?她怎麼可能會放過這些愚蠢的鎮民。
這些人對她來說都是血,都是食物,都是力量!
低階的她無法吸食夜盺的鮮血,是因為她處理不了這麼純粹的血液。
夜盺那極具誘惑的極致之血對她來說反而是世間最毒的毒藥,可是這些鎮民們不同。尤其是這些孩童,對瑟麗娜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一旦夜盺死了,唯一不穩定的因素消失,這裡還不是仍她為所欲為。
實際上瑟麗娜只有三階,作為刺客的她血之力並不高。由於血隊往往需要低階的血族作為斥候去與人類獲得情報,因此血隊裡沒有人希望她能夠成長起來。
每次任務成功,瑟麗娜都只能分到一點點的血,甚至還不夠充飢。
為此,她才會眼睜睜的看著同隊所有人死在夜盺手上。別說是為他們報仇了,平日受盡侮辱的瑟麗娜在看到他們死時,差點就忍不住笑出聲。
瑟麗娜之所以能夠殺死人類強者,全靠她自身的戰鬥技巧與手上血隊最強的武器。
中等靈器——血盡之刃。
這把妖刀不知吸食過多少強者的鮮血,能夠輕易的刺穿中等靈器以下的任何防具,並瞬間吞噬受傷的人大量鮮血,掠奪其行動能力。
啊~何等美好的一天,這是即將改變命運的一日!看著眼前老太婆空洞的眼神,瑟麗娜不由自主地憧憬今後再也不必低人一等的生活。
她的血術準備完成,毫無防備的夜盺已是將死之人。
偏偏就在這時,變故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