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剛剛觸碰到廂竹的下巴,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你是不是真心不重要,你若覺得自己命硬,可以繼續不要臉面的勾引四皇子。”
許含雁輕蔑地看著廂竹:“也不看看自個兒多大年紀。”
廂竹低著頭,語氣很輕:“奴婢每年都在算自個兒的年紀,恨不得過些時日的生辰不是24,而是25,那樣,奴婢便可以離宮開始新的生活。”
“侯夫人若真怕奴婢留在宮裡會讓四皇子惦記,不如幫幫奴婢,讓奴婢早日出宮吧。”
她倒是可以幫她將她的“屍身”抬出去!
許含雁狠狠地瞪了廂竹一眼,領著婢女離開了。
廂竹摩挲著手中的木匣,低著頭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
芸娘沒敢驚擾廂竹,從另外一條路快速趕往景仁宮向皇後娘娘複命。
“廂竹姐姐!”
是良才。
廂竹背過身去手捂住了臉。
良才直覺不對,跑到廂竹身邊去拉她的胳膊。
“誰打的你?”
良才變了臉,聲音都冷了:“可是這院中的宮人?”
廂竹搖了搖頭:“沒事,你怎會來此?”
她有些擔心地看向院門外,很怕看向趙燁的身影。
“四皇子去上書房了,景仁宮的姑姑等在上書房外,四皇子中午應該會去景仁宮用膳。”
廂竹鬆了口氣。
若是讓趙燁看到她如今的模樣,指不定要生事端。
“你回去後,不要同四皇子說我的事情。”
廂竹不放心地叮囑道。
良才解釋:“姐姐放心,我現在是寒池殿的小太監了,以後歸姐姐管。”
廂竹驚訝:“為何?”
“殿下昨夜就想要奴才來,可那會兒殿門落鑰,殿下便讓奴才一大早來這兒尋你。”
良才得目光落在廂竹的手腕上:“殿下應是怕姐姐太勞累再傷上加傷。”
“姐姐,我瞧著四殿下心中是有姐姐的。”
“良才,”廂竹語氣很輕:“你喚我一聲姐姐,應是知曉我今年多大。”
“女子不是非要攀附權貴才能度過餘生的,四皇子同我本就是雲泥之分,我也不知四皇子屋裡為何會流出我與四皇子有關的言論,四皇子前幾天收進房中的通房丫鬟,是雙芸姑娘。”
“四皇子提我在眾人跟前,不過是為了護著雙芸,避免再出現歐陽小姐上次入宮懲治雙芸的事情罷了。”
良才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沒想到四皇子心機如此深,連他看著都覺得四皇子看上了姐姐。
“本殿下和雙芸並無關系,那晚從始至終都是你,還要本殿下強調幾回,你才不再自欺欺人!”
趙燁聽著廂竹字字誅他心的言論,實在忍不住,從暗中出來,目光鎖定著廂竹,邁步走近她。
廂竹和良才都沒有料到趙燁會在此處,回過神後二人跪在地上。
趙燁走過來彎腰將廂竹扶起來,抓著廂竹沒有受傷的手腕,把人拽進屋裡後,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