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如遭雷擊,整個人呆在那裡。
大哥告訴得他們?
“不可能,不可能,你說謊!”蕭天嘶吼著。
那是大哥的親叔叔,他怎麼會害他呢?
絕對不可能,一定是他們騙自己,申叔不會是因為自己才死的。
蕭淵冷笑了一聲,根本不屑和他多費口舌,“我既答應了申允白,便不會取你性命,往後餘生,你便待在五皇子府中,終生不得出半步。”
死,未必是最狠的懲罰,有時,活著才是,眼睜睜看著親人一個個離自己而去,因自己而死,卻無能無力的痛苦,比死還不如!!
蕭天目眥欲裂,只是他大勢已去,什麼都做不了。
沒有人對蕭淵的處置發表任何意見,誰都沒有開口。
其實在皇帝還活著的時候,蕭天的處置是輪不到蕭淵決策的,不過沒有了蕭天,皇位的人選,已經十分明朗,就算蕭淵現在撿起地上的劍,結果了皇帝,也沒有人敢說一個字。
李懷言和沈長赫站在宮殿中,身上的盔甲上早已被鮮血染紅,除卻殺進宮門,餘下都算是十分順利的,蕭淵將一切都算的很好,說是不費一兵一卒都不為過。
禦林軍該降的降,不願意降的也都被沈長赫帶來的兵馬處置掉了,一切總算是塵埃落定。
“聞音大師,您再快些。”張院判幾乎是拉著一個光頭往前跑的。
之所以說是光頭,是因為那人著實過於埋汰,衣服髒汙的不成樣子,臉色也臘白臘白的,一副脫了力的模樣。
也的確,他已經有三日滴水未進了。
張院判將聞音大師拉到跟前。
“可以,先給老納一杯水喝嗎?”聞音顫顫巍巍說道,抬起手臂都有些困難。
張院判愣了一下,忙回身走到桌旁給他倒了杯水,聞音一飲而盡,說話都有了幾分力氣。
他也不多話,將手搭在了皇帝的脈搏上,只是一下,就皺緊了眉。
殿中最緊張的當屬蕭天了。
“勞煩施主的醫藥箱可否給老納一用?”
張院判立即將東西遞了上去。
聞音開啟醫藥箱,從中抽出銀針在皇帝身上幾處穴位上紮下,胸口的血立即就止住了,連同皇帝的呼吸也跟著平穩了不少。
蕭天眸子瞬間血紅,以最快的速度沖向龍榻,但蕭淵就在一旁守著,怎麼可能讓他有機會,一出手就扣住了蕭天的手腕,反轉鉗制在身後。
皇帝靠在軟枕上,看著一次不成,還要在補他幾刀的蕭天,面色竟是罕見的平靜。
“你就如此恨朕?”
“殺你,是我娘死前唯一的夙願。”
蕭天冰冷的聲音如一把鋒利的尖刀狠狠刺入了皇帝心口,他瞳孔縮了縮,面色慘白無比。
“你可當真是命大,生了個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