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話落便轉身出了黎姝房間。
當晚黎姝準備就寢時,臨淵突然敲門進屋對她道:“太子來了。”
此時黎姝都已經卸了妝發,換上了寢衣。
聞言帶了幾分埋怨道:“怎麼也沒事先知會一聲。”
“我剛也這麼跟太子說了,他還瞪我了。”
“……”
黎姝挑了一下眉,在桂嬤嬤取來披風為她披上後,對翠微道:“給我挽個簡單些的發髻即可,無需佩戴首飾,也不用上妝。”
須臾,殷恆佑得臨淵領進她房裡來時,對上身披素白披風,還素面朝天的她,都微微有些晃神。
她母親當年私下裡教他武功那些日子,也總是素面朝天的。
等黎姝與殷恆佑說完臨淵的身世,他是大為震驚。
卻立刻就道:“難怪我看這小子格外順眼,還發自肺腑的覺得他比寧燼更適合你,原來竟是同出一脈。”
而在黎姝將引出助力那些都說完後,殷恆佑盯著臨淵道:“既然你無意那皇位,甚至都不想認祖歸宗,那麼日後我可就將本該給你的封賞都給阿離了。”
臨淵點頭,“反正我的一切都是小姐的。”
殷恆佑端著茶杯的手一緊。
這小子這張嘴如此能說,怎的至今也還沒拿下阿離?
然後他放下茶杯道:“我聽說你明目張膽的帶著這小子進宮去走動了時,還以為你是已經跟這小子心意相通了,想散播開,狠狠刺激一下寧燼,沒想到竟是有著那般完全出乎我意料的深意!”
黎姝笑了笑,扯了扯臨淵的衣袖,示意他坐下,然後問:“太子殿下這幾日可有與太子妃一起去給皇後娘娘請過安?”
殷恆佑點頭,臉上的笑霎時退了大半。
見狀,黎姝忙又問:“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殷恆佑又搖了搖頭,“倒沒發生什麼事,只是此前我們一直期望著醒來的會是母後……”
“太子殿下看看這些畫像。”
“……”
殷恆佑一言不發的接過。
看完第一張,他冷笑了一下,道:“換做母後,可不會拿這般歪瓜裂棗之輩來髒你的眼。”
然後看完第二張時,他眉頭慢慢擰了起來,若有所思的道:“這人雖也歪瓜裂棗,卻有什麼地方叫我格外在意……”
且看此後幾張畫像時,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為此,他一言不發的反複將那些畫像看了一遍又一遍。
臨淵想到黎姝也那般看過那些畫像,不由得心想得虧太子不喜歡小姐,不然就沒他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