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日聽祖母說完那些舊日事後,我心裡浮出了一個很大膽也毫無根據的猜測,為了印證那個猜測,我直接堂而皇之的帶你進了宮,還叫三娘揹著你替我做了一件事。”
“……”
臨淵擰著眉,也沒發問。
沉默的跟著黎姝去到了她房裡。
孔三娘果然在黎姝房裡等著。
且對上臨淵臉上的表情,她脫口就問:“小姐已經與淵兒說了?”
黎姝搖搖頭,“只是提及了我已知曉他的身世。”
“這樣啊。”
孔三娘話落在黎姝落座後,替黎姝倒了一杯茶。
完事剛要放下茶壺,就見臨淵取了個杯子推放到她面前。
一個沒忍住就脫口懟他道:“就你這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的,還想做小姐的男寵呢!日後小姐一坐下你就趕緊給小姐把茶倒上!”
雖是如此,她也還是幫他把茶倒上了。
而臨淵面不改色的把那杯茶喝了,才道:“三娘你若也將我當做小姐的備選夫婿培養培養,我就不會沒有眼力見了。”
得。
這是還在氣她沒有與他提及備選夫婿一事。
孔三娘差點想拿茶壺給他開個瓢。
發現面前那茶壺挺貴的,才忍下了。
然後她就聽得黎姝道:“那日祖母與我說那些舊日事的時候,臨淵在場,所以三娘你不知道,我讓你查的那對俠侶,乃是先皇膝下大皇子的兒子兒媳,以及孫子。”
孔三娘驚的好半晌才壓低了聲音問出一句,“所以淵兒是皇室血脈?”
饒是臨淵,聽到皇室血脈四個字,也略微怔了怔。
但隨之而來的是雀躍欣喜。
不是雀躍欣喜他出身富貴,而是他配得上小姐了。
盡管他很清楚,小姐若喜歡他,是不會介意他出身的。
而對上孔三孃的問題,黎姝在“嗯”了一聲後,將那日殷晚妤所說的事都與孔三娘說了說,才又道:“若如祖母所猜,那對俠侶的死是皇上導致的,那麼皇上一定會讓人找到他們的孩子,
黃河兇險,那孩子……也就是臨淵的父親墜入其中後,可能被沖出了很遠很遠,導致皇上的人一直到臨淵都出生了,才把人找到,但可能找到了人卻沒有抓到,只抓住了臨淵母子,所以臨淵才有了很模糊的曾跟他母親生活在石室裡的記憶,
再加上臨淵覺得宮裡那座此前深夜走水的廢棄宮殿熟悉,當年他們母子很有可能就被禁錮在那座宮殿裡的石室中,而從皇上透過鳳儀宮裡的監控攝像頭見到了臨淵後,連夜叫人燒了那座廢棄宮殿來看,在那之前,皇上都不知道臨淵還活著,所以我那日進宮時,直接明目張膽的帶著臨淵,是想確認皇上會不會對臨淵出手……”
聽到這,孔三娘脫口道:“小姐此舉也太過冒險了!淵兒身手再好,也有寡不敵眾的時候,萬一皇上那日在鳳儀宮裡動了手,淵兒很有可能護不住小姐啊!”
對此,黎姝道:“我當然不是毫無底氣就那般莽撞行事,我賭的就是皇上不敢貿貿然對臨淵動手!”